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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晃了晃。

姜夷光注意到了金乌蛋,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像是没将“既定命运”放在心上:“你将它带在身边合适吗?”真的不会被金乌察觉羿的“射日权能”然而放火烧屋子吗?

“白泽这么说,应该是有理由的。”傅眷没有拒绝,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十日横空”的景象。这颗金乌蛋的来源跟“十日”挂钩,谁也不知道孵出来是个什么东西。如今的神州大地恐怕无法承受“十日并现”之景,放金乌蛋在姜家她一点都不放心。“你介意吗?”傅眷冷不丁又问。

“少了点麻烦我乐得自在。”姜夷光还以为她说的是金乌蛋,不假思索地回答。可在重新对上傅眷的视线时,她顿时醒悟过来,傅眷的心还停在上一个话题上。姜夷光伸手抓来一只毛茸茸,总觉得抱着点什么才自在。她定了定神,望着傅眷反问道,“你觉得呢?”

先前姜夷光一些反常行为终于有了答案,傅眷苦笑了一声,知道自己多少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她避开了姜夷光清透的视线,叹气道:“抱歉。”

“不需要啊。”姜夷光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先不说没有发生,就算按照既定剧情走,那也是‘我’咎由自取。理性来说,怪不得你。但是你也知道,人都是感性动物,虽然埋怨着别人双标,但是在关键时刻,都会希望自己被在意的人特殊对待,总想着再拥有一次机会。我知道那个结局,能够理解你,但……”指尖从小猫柔软的肚皮上抚过,姜夷光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人也变得坦诚了几分。她捕捉着傅眷的视线,非要在对视中说完最后一句,“还是会感到痛的。”

“我——”傅眷踌躇地开口,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明明是未曾发生的,可又不能完全等同于一个可以随时挥散的噩梦。

“鬼窟那件事情只是一种象征,避开你,就等同于避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类似的痛楚。”姜夷光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傅眷的神情变化。她耸了耸肩,“不过我现在释怀了,你应该能够感觉到吧?”其实姜夷光也不太确定,不知道是因为忙还是真正地放下了,总归这段时间她没有闲工夫来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么说“释怀”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姜夷光在心中暗暗嘟囔了一句,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很久之后,傅眷才点点头,“嗯”了一声。在看到了“命运”后产生的复杂心绪并没有因为姜夷光的话语而排解开,反而是越来越混沌,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她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姜夷光问道:“山海裂隙边沿法坛筑造得怎么样了?”《禹贡图》是禹丈量神州山川河流时留下的,契合龙脉的走向。当禹贡图与龙脉结合,而法坛能引来其中的人道煌煌气运,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从裂隙中偷渡的“客人”。如果是善客,自然要引渡入神州,让它们知晓神州的规矩,要是“恶客”,只有“杀无赦”这一种可能。

傅眷道:“差不多了。”道廷中的弟子大多是“熟手”,这回依靠《禹贡图》设法坛筑阵,不需要高层的修士亲自布阵。思忖片刻,“道廷有进入山海历练的计划了,玄兵的进度比预计得快了很多。”

说这句话的时候,傅眷朝着白泽瞥了好几眼,不得不说,白泽不辜负“全知”这个称呼,她对山海的凶兽们太了解了,不仅仅是八卦上的,还有灵性上的。在白泽的指点下,研究室那边造了不少玄兵,譬如其中一枚名为“土蝼”的,就对妖兽土蝼造成了精准得打击。难怪白泽在山海界人憎狗嫌,这在对方的立场上,这是妥妥的“叛徒”。但是在神州的立场,他们只希望白泽这样的瑞兽能够多多益善。

白泽察觉傅眷的视线,眉头微微蹙起,总觉得打量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被她薅在了怀中撸的小猫崽突然就不好玩了。她望着傅眷瞧了又瞧,最后笑眯眯地转向姜夷光道:“道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