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可慢慢上了年纪由不得我不信了，这就是我的命，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对你放不下离不开，做种种丑态……”

“浅云啊。”

“嗯？”

“不丑，”姚元清放下书道，“你很美，你的身体也很美，你的反应也很美。”

“嗯？那你……”浅云惊喜之下抱了希望。

姚元清煞有介事拒绝道：“我年龄太大了，而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必须置身事外，不然这件事就不美了。”

“神经病。”

“以常人的标准我确实是吧。”姚元清又拿起书来。

浅云便故意干爹闺女地叫了起来，姚元清忍无可忍扔下书一走了之，留下浅云躺在那里哈哈大笑。

姚元清又一次退休回到平康，别人是物是人非，他这里物是人也是，浅云咋咋呼呼地安排物件摆放，院子里乱成一锅粥，男人最擅长躲清闲，姚元清也是，不顾家里都是事等着他拿主意背着手走了出去，大院外面是棵大树，树下一群老头儿在下棋，和他打招呼道：“回来了？”

“回来了。”

“这下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

上次退休姚元清心里记挂的都是事，人退了心没退，隐隐约约觉得他还会再度出山，结果倒是真的再度披挂上阵粉墨登场做了一回老徐杨保了一回太子爷，这回回来应当是不走了，他抬头望着面前的大树，他童年曾在这里玩，少年时期在这里骑上骡子去求学，如今兜兜转转头发白了叶落归根，他突然觉得凄凄凉起来。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啊。”姚元清叹道，来路已逝，亲人只余小辈，恍惚竟露出自绝之意来。

这时一个老头儿来到他面前，形容枯槁胡须皆白，皱着眉毛盯着姚元清看。

“老哥！”姚元清怕他耳聋刻意放大了音量问道，“盯着我看什么呢！”

老头儿撅起嘴来不开心道：“你怎么叫我老哥？”

“好好好，”姚元清笑道，“不叫老哥，叫老弟？”

老头儿认真纠正道：“你应该叫我爸爸。”

“嚯，”姚元清觉得荒唐，哈哈大笑起来，“我那个秀才老爹，嘶，没了得有六十年了吧。”×l

老头儿十分生气：“我是康康的外公！”

姚元清这才收了笑，诧异地看着故人：“这，这，你……”吞吞吐吐了半天，到底认真鞠躬叫了一声岳父，孙父这才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