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士恩把腰往下佝了些,恭敬道:“不敢,不敢。”
“奴才在外头守着。”
“值守的人两刻钟就会回来,您尽量快些。”
谢苓颔首应下,仇士恩便退了出去,细瘦的背影从昏暗的长廊消失。
牢房里的流徽也已经清醒过来,她擦了擦糊在眼皮上的血污,认出外头的人是宁昭贵妃,眼神立马警惕起来。
“你来做什么?要报复我吗?”
说着她冷笑:“我这条贱命,你想要你就拿去好了。”
“我是不会说出幕后指使的。”
谢苓点了点头,并不为对方的桀骜生气,平静道:“不说就不说吧。”
“这不重要。”
流徽愣了一下,随即语气更冲了。
“那你想做什么?”
“别告诉我堂堂贵妃,大半夜来诏狱是为了遛弯消食。”
谢苓轻笑,缓声道:“你不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恶意。”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不过现在说这个,你恐怕也不会相信。”
流徽翻了个白眼,嘲讽道:“那你还说什么废话?”
“要杀要剐随你便,总之我不会为你卖命。”
谢苓好脾气道:“你先别急着下定论。”
“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想不想认祖归宗,成为正儿八经的王氏女。”
“然后…为你母亲报仇。”
闻言,流徽瞪圆眼,怒火冲天唰一下站起来,不顾身上的鞭伤,三两步走到牢房门边上。
脚上镣铐的铁链被拉得哗啦啦响,在寂静的暴室十分明显。
她抓着栏杆,紧紧盯着空隙外的谢苓,咬牙切齿道:“我不管你从何处知晓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