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跟女子亲密接触过,可白檀给她的感觉,十分怪异。
与寻常女子根本不一样。
她正犹豫怎么拒绝才不伤眼前美人的心,就听到谢珩声音冷冷的,宛若凝了霜雪:“别碰她。”
说着他拿过了对方手里的帕子,眉眼压得很低:“我来处理,你出去。”
白檀慢悠悠直起腰来,也不生气,福身一礼后道:“奴家下去了,大人记得咱们得约定呦。”
说完,她又看向谢苓,水眸含情,语气幽缠:“苓娘子,若不嫌弃,您可要多来看看奴家呀。”
谢苓头点的像小鸡啄米,目送一脸满意的白檀推门出去。
她可真是怕了白檀了。
谢珩唇抿得很紧,看向白檀背影时,漆眸冷得吓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开始对白檀有了厌恶感。
垂下眼眸,他捉起谢苓的手,不给谢苓收回去的机会,慢慢解开了缠绕的纱布,用帕子沾水轻轻擦拭着上面被血染成褐色,干涸在伤口处的药粉。
谢苓垂眸看着谢珩认真的眉眼,心下一软。
他不阴晴不定的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即使这种好可能是为达目的装的。
谢珩最开始是握着她的手腕,或许是发现虎口伤口不好处理,后面慢慢变成了横握住她的手指。
二人白皙的手指交错相触,若不仔细看,就像在牵手。
谢苓不太习惯,下意识收了一下手,就听到谢珩声音响起:“别动。”
她只好忍着抽回手的冲动,乖乖不动等他包扎伤口。
好在伤口不大,动作再轻柔再慢,不到半刻也包扎好了。
她轻轻呼出口气,把手赶紧收回来,在膝头交叠而放。
谢珩好像没有看到谢珩火烧火燎的动作,只是垂目将帕子丢在水盆里,把水溅在了地上几点。
他开口唤人进来把水盆端走,紧接着便有士兵端了饭食进来。
谢苓换了个位置,离谢珩远些,二人对桌而坐,安静用了饭。
谢珩慢条斯理吃着,姿态十分优雅。
用完饭后,谢苓想起来谢珩叫她进来是说有事相商,于是问道:“堂兄,你之前说要和我商议什么?”
谢珩道:“荆州事态紧急,我和谷将军准备兵分两路,一人带三十轻骑快马先行,另一人带剩下的兵护送赈灾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