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留下。”
谢苓回头看他,眸中还残留着轻微的不解和诧异。
不是觉得她多事吗,怎么还让她放下香囊?难不成谢珩是嫌弃香囊太丑,想亲手销毁了?
谢苓有些无语,心说还好这香囊是她白天出门换铜钱和碎银子时随手买的,才几文钱,丢了也不心疼。
她将香囊从怀里拿出来,走到书案前,葱白的手指捏着它,轻轻放在了案边。
“堂兄自行处置吧,苓娘退下了。”
谢珩颔首,看都未看香囊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卷宗之上。
关门声想起,脚步声逐渐消失,谢珩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远福敲门唤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一页未翻的卷宗,谢珩下颌紧绷,泛白的唇抿了起来。
他怎么会因为一个香囊失神呢?
远福推门进屋,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一身玉色单衣坐在案前,乌发垂于身后,修长玉白的手指扶在卷宗一角,目光却落在别处,气息紊乱,神色莫测。
他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案边那只做工粗糙的香囊。
远福心思转了几道,暗道这么粗糙的香囊怎么能拿给主子,于是试探问道:“主子,这香囊……需要奴才处理掉吗?”
谢珩收回视线,淡声道:“丢了吧。”
远福躬身称是,拿起香囊就要出去。
谁知还没走到门边,就听到主子轻叹一声,叫住了他。
“回来,东西放下吧。”
远福挠了挠头,不知道主子怎么又反悔了,他没忍住细细看了眼香囊。
结果越看越觉得简陋,针脚和布料都一言难尽,绣的云纹也很一般。他一个做小厮的都不会佩戴这么丑的香囊。
他把香囊放回书案上,没忍住问道:“主子,这香囊是谁送的啊?”
谢珩瞥了他一眼,说道:“谢苓亲手做的。”
明明自家主子面无表情,可他莫名从对方冷淡的嗓音里听出一丝…愉悦?
远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赶忙低着头掩盖住自己的震惊,心说还好没多嘴说这香囊丑。
他干笑两声,违心道:“苓娘子女红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