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马尾。
青年穿着?灰白条纹的病号服,却并非坐在普通的椅子上, 而是坐着?一个特制的轮椅,伶仃的踝骨被轮椅上的金属装置束缚着?, 脚踝上硌的红印隐约可见。
裴野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轻轻推了自己一把?,是裴初在他身后要进门,嫌他挡了路。
他的心疼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把?拉住从自己身旁踏进门的裴初:
“你骗人!猫眼根本没被送进外?面的医院,你一开始就打算把?他关在这!”
此?话一出, 屋里原本坐着?的几个监听人员都忍不住一齐回?过头看向裴野二人。
裴初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掰开裴野拽着?他胳膊的手指,抽回?了手,没有看他,对一个监听人员道:
“给血鸽同志拿把?椅子过来。”
说完,他回?头最后深望了怔住的弟弟一眼,勾起唇角,打开了隔断墙上的门,走进审讯室。
屋内的扩音器里传来军靴踏在地板上传出的哒哒声,裴野抬手挡住了搬来椅子想?请他坐下的监听人员,双眼死?死?盯着?审讯室内傅声的侧脸,一步步走向前,站定在玻璃窗前,左手手掌轻轻按在玻璃上,像是隔着?这障壁触碰屋内人的脸庞。
仿佛心有灵犀,傅声抬起垂着?的头。
一个月以来,傅声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坦白来说,新党人对他远比以往他在任务中被俘时那?些歹徒对他要好得多,不仅全?力将他抢救下来,还派专人照看他。
当然,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从他身上榨取最后的价值。
在安全?屋的那?场爆炸让他身负重伤,等他转入普通病房后,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审问,傅声以为新党会用上些让他非死?即残的手段,可是并没有,新党一日日这样和?他耗着?,他在室内分不清白天黑夜,连自己究竟过了多少天也无从得知。
直到今天他再次被带到审讯室,傅声都以为这不过是一次新的意志力的考验。然而当眼前的陌生青年踏进屋中的那?一刻,傅声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有些许不对。
面前的青年似乎是个alpha,和?所有人一样身着?不佩戴肩章的黑色制服,可气?质却与前几次审讯的人全?然不同,神态也毫无对审讯全?无进展的紧张,可以断定在新党内必然有一定地位。
对方摘下帽子放在桌上,白炽灯下,傅声看清了青年的面孔,不禁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