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放下心来, 于静伟却现察觉到走廊里那三人的气氛十分不?对劲。直到昨晚之前他都并不?认识那个红发的青年,可报纸上刊登出沈辞的讲话还是让他意识到,民?主派的斗争竟然一直都是裴野暗中计划的一部分。

很快他们几个都停下脚步,几乎将坐着的裴野围成?一圈。

裴野没有动, 仿佛察觉不?到三个人来了?般,身体连呼吸的起伏似乎都丧失了?。

何顾道:“新党在中央战区已?经彻底失控了?。我在装备部和?作战科的战友把潜藏在战区内部,试图切断首都与?外界联系、效仿上一次军变的人都揪了?出来。”

“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车内广播听见,内阁紧急发表声明称新党已?经不?具备合法参与?竞选的资格, 批准最高检签署特殊调查令;与?各地战区取得联系后局面基本被控制住,市区也?恢复秩序了?。”

裴野仍然没听见似的, 整张脸沉在阴影里, 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于静伟又道:“特警局也?是,那些新党人动作比耗子还快,直到自己的党派要倒台了?,四散逃亡,机场都快被他们挤爆了?……”

“不?过昨晚我就已?经和?二哥把局面稳住了?, 现在咱们七组的人已?经回?到局里,那些逃出去的也?被国安截胡了?,那个带队的人居然还知道你的名字,裴野,这人是谁你有没有点头绪?”

他已?经唤了?裴野的名字,对方还是呆呆的没有一丁点反应。徐怀宇不?比这俩警察和?军官,体力有点不?支,稍微平缓了?呼吸,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说了?这么半天,声哥呢?”

其?余的人这才察觉到这里诡异氛围的根源所在。赵皖江想给他们使眼色,可已?经晚了?,裴野仿佛陡然解除了?什么封印一般活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宽阔的肩膀肉眼可见地逐渐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