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腰,让他能?够有个借力的承托,傅声这才得以重新支起身子,唯独头?还低着,颈后?发?间开始一阵一阵扑开微甜的雪松香味。

“疼……”傅声小口倒着气,哽咽了一下,“好疼,小野,疼得想死……”

裴野的笑容登时凝固了,他往后?坐了一些,靠在沙发?靠背上,把傅声紧紧搂在怀里,大手隔着衣服在傅声身上胡乱一阵摸索:

“是这吗?是这里吗?小声乖,告诉我,马上就有办法不疼了!”

怀中人闭上眼睛,紧紧回抱住裴野,喉咙里溢出?破碎的低.喘,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裴野的手覆上傅声的脑后?,怀里的omega忽然一声难耐的嘤咛,虚弱地把脸埋在裴野颈窝。

裴野的手立刻停住了,不敢动。

“原来是这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插入柔软的发?间,试探着按揉几下,“我去让怀宇买治小声头?痛的药,小声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按这里会?不会?舒服一些?有缓解一点吗?”

他不懂什么按摩和穴位,只是凭着本能?在傅声脑后?小心地按揉,顿时收获了对方几乎要?钻进自己怀里的反应,可爱得裴野心里那不争气的小人儿抓耳挠腮地尖叫。

于?面上他还不得不端着,一副柳下惠的做派,一本正经地给傅声缓解痛苦:

“小声乖哦,以后?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要?和我说出?来,这样才有利于?治病对不对?我帮小声把病治好,妈妈就会?同意我们不分开了,不是两全其美吗?”

怀里的人没吭声,偶尔因为裴野的动作情?不自禁发?出?舒适的吞咽声,仿佛平日家?里最?要?面子的高贵小猫儿终于?肯对着主人殷勤地翻出?柔软肚皮。

他正想笑,忽然看见什么,手里动作一顿,仅仅片刻的暂停都引得神志不清的omega十分焦躁,在他怀里扭了扭,被裴野按住瘦削的肩。

青年的手挑起一缕浅色的长发?,指尖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一根醒目的银丝。

当初在医院精神科,他便见过傅声的白头?发?,他看着刺眼,偷偷将那一根头?发?拔下来,如今这根毫无疑问是新生的。

裴野震惊得合不上嘴,发?抖的手又抓起一缕长发?,仔细看去,那本该不掺一丝杂色的、漂亮得不得了的长发?里,赫然多了好几根扎眼的银白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