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你?”

“不好说?,但他心里早就没有血缘亲疏之分,不防着我就不是他裴初的风格了。”裴野说?,“之前裴初旁敲侧击地说过傅声的复原进度太慢,要找个机会敲打?他一下。我猜他现?在早就派人把消息放了过去,说?不定还会告诉傅声,只要他早点复原程序,他们就会考虑放傅叔叔一条生路。”

“用局长?的命换早日拿到轮渡,他横竖都不亏。”赵皖江恨恨地说?完,却听见裴野笑了:

“换?二哥你说?什么?呢。就算傅声累到吐血,把程序真的交上去,裴初也只会毫不留情地一枪毙了傅叔叔的。”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他妈的,阴险小人……”

秋日天高气爽,裴野却莫名?觉得办公室一阵燥热。

他扯了扯制服领带,正想再说?两句就把电话挂了,忽然赵皖江那边语气有些惊奇:

“等会,你叫他什么?傅声?”

裴野握着领带扯松的手停住了。

“吵架了?”赵皖江压低声音,故作严肃道,“二哥警告你啊,你现?在是戴罪立功,臭脾气都收一收!我说?电话里你怎么?听起来毛毛躁躁的……不许欺负你声哥,听见没有?”

平日心思比太平洋都深的人今天却反常地坐不住了,从椅子里噌的一下坐直:

“二哥你别和稀泥行不行啊,傅他前?两天跟我说?了什么?你知道吗?多?少天了,他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我,我对他够掏心掏肺了吧,结果热脸贴冷屁股你也都看见了!”

“他说?什么?了”

“我现?在就是原地和别人领证结婚他也不会搭理我一下,我图什么?呢?反正我也不是他亲弟弟,以后救他出来算是还完了债,大家分道扬镳各过各的好了!”

裴野委屈到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我看利用人心的是他才对,我还真以为他心里有我,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合着我在他那儿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