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现在发生?的事报道出去,就算被?千夫所指我也不怕。不过在场的各位,今后恐怕就自身难保了。”
说完,他缓缓移动目光,停留在同样目瞪口呆的徐怀宇脸上,冷着脸对他偏了偏头。
“让他们出去,采访到此结束了。”
裴野说。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冒失地冲上来?阻拦。裴野转身轻轻搂住疼得快要站不稳的傅声的腰,手掌轻而易举勾住青年纸片一样薄的腰侧,将人带回屋内,随后重重关上房门?。
死一般的寂静隔绝在门?外?,裴野神色却没有任何好转,仍旧沉着一张脸,搂着伤病发作的人走到客厅,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刚一坐下,傅声身子便微微蜷缩,侧倒在扶手上,捂紧心口,埋着头嗬嗬地喘息,下颌紧咬得绷成?一条线。
裴野在他身旁坐下来?,手掌包住傅声凸起的肩胛,又沿着背后清瘦的蝴蝶骨来?回抚摸,默默地摩挲了一会儿。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两分钟,发病的初次不应期过去,傅声愣是?忍着一声没吭,额间却已经布了一层薄汗,睫毛都微微打湿。他抬起沉重的眼睑,看见裴野的身影逆着光,棱角分明的脸笼罩在阴影里。
“还心慌或者呼吸困难吗?”裴野问,“除了心口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声半阖着眼,奄奄一息地望向他,舔舔干涩的唇面。
“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他虚弱地吐出口气,嗓音沙哑道。
裴野眸光一沉,像是?被?这一句话点醒了他们还在冷对抗中的现状,最后一点下意识的温存也收敛回去。
他对着傅声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冷笑:
“我是?不想管。”
傅声稍稍喘匀了气,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靠枕里,侧过头不去看他,颈侧泛着毫无血色的象牙白,淡青血管脉脉地微弱跳动。
他道:“没想到裴警官也有这么身不由己的时候,不想管,还不得不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