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下滑至傅声腰际的手蓦地一紧,握住那收窄的劲韧腰肢。

“因为你是?我的警情助理?,我是?你现在在特警局的顶头上司。”裴野说。

傅声疲倦地轻声哼笑:“所以呢?”

裴野喉结忽的上下一滚,骤然掐紧了傅声的腰,压低声线:

“我是?你的监视人!”

傅声终于转过头,二人四?目相对。

琥珀色的眸子里看不见一丝波动,他凝望裴野激动的脸,懒懒勾唇。

“还有吗。”他问。

裴野肩膀起伏着,却慢慢冷静下来?。

青年手上力道渐渐松泄。

“还有,”他说,“我是?你的alpha。”

傅声反而怔住了。

“不管以哪个身份,我都有权利,更有义务管你的事。”

裴野忽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过反正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毕竟从始至终你都不打算原谅我了。也对,是?我太贪心,以为我们有了标记的关系,自己在你心里多少会变得不一样些……”

傅声那双澄澈透亮的淡色眼珠里,逐渐倒映出裴野写满了自嘲的脸。

“声哥,你能不能给我一句真话,哪怕让我死心都好,”裴野问,“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那种不值钱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花间苑那晚我没有勇气问你,可其实你只是?被?逼无奈才将就着向我求助……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所以也不在乎谁是?你权宜之计下选择的alpha,是?这样吗?”

傅声望着裴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他嘴唇微张:

“我”

电流般的刺痛流窜过全身,傅声猛然闭紧双眼,尖锐的耳鸣声盖住周遭一切声音,宛如被?剥夺五感的一场酷刑。

新一轮的病症来?得又凶又急,他断断续续地闷哼,感觉到一只手将他乱了的鬓发拨开,修长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扣住他的后脑,将他揽入怀中。

傅声几乎再也承受不住,费力地抬手想要回拥住那热源,然而下一秒,他被?轻轻放倒在美?人榻上,枕到软垫的那一刻,某种柔软熨帖的织物?覆盖住清瘦的身躯。

他抬起的指尖与脑海中期待的那张脸堪堪擦过,耳畔却传来?一声隐忍的叹息。

“别硬撑了,声哥。”

傅声睁不开眼,侧卧在几乎单人床宽的美?人榻里,蜷缩着身体。

裴野坐在他身旁,低头看着他,青年伶仃的骨架将薄毯顶出凹凸的线条,裴野伸手将傅声脑后披散的长发理?顺,替他将毯子往上拉了拉。

傅声的手一动,他们的手指险些相扣,可裴野的反应更快,迅速收回手,傅声的指尖抓了个空,难耐地扯紧了毯子,几乎盖住下半张脸。

裴野眼里又翻涌起那深黑的浪,有一瞬间他几乎要放任自己沉溺在那偏执乖张的欲壑中,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怜惜地皱起眉。

“听说最近你对轮渡的复原很上心,”他说,“既然你对新党的工作比我还要在乎,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养病。”

说完他站起身走了。转身那一瞬他余光隐约感觉到傅声似乎动了动,可他们二人谁都没再说话。

裴野出了门?,院里那些记者早已经散了,徐怀宇看见裴野出来?,罕见地没有上来?搭话,想是?被?刚才自己的老同学?那副模样吓到不敢上前。

他直直走出院外?,除了他自己那辆警车,另外?两辆车上早都已经有人下来?候着。其中一个警察问:

“这次驱散记者,会不会落人口实,让那些记者写抹黑咱们的报道?”

裴野看了那警察一眼。对方真心实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