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一阵激颤,伏软在那人怀中,被对方低下头一口咬住后颈,而?后如受伤的野兽幼崽般呜咽着发?抖,却乖顺地任人叼着最脆弱的腺体研磨,慢慢没了动作。

或许是上天垂怜,月亮很快被乌云隐去,那香.艳糜.乱的美景很快随着月光一同被隐匿,只?留下车窗缝隙中若有若无?散发?出的、雪松与?薄荷味混杂的淡淡芬芳。

*

一个小时后。

黑色库里南开出红灯区,平稳地行驶进道路中央。

发?动机的轰鸣被隔绝在车厢外,裴野打了下方向盘,不着痕迹地向后视镜瞥了一眼。

镜中倒影出他的身影以?及被丢在车后座的几件衣物,裴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鼻子,侧目往副驾驶位看了一眼,清清嗓子。

“好点了没?”

他问,尽量让语气显得放松,装出一副闻不到车内浓郁的信息素的模样。

副驾驶座位靠背被放倒至最低,傅声清瘦的身子裹在薄毯里,背对着裴野侧躺着,他看不到傅声的脸,只?能看见青年披散开的漂亮长发?,赤.裸的肩胛骨,以?及腺体肿胀的苍白后颈。

傅声没回话,窝在副驾驶,单薄的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

车内气氛看似平静,实则有种?疲惫下的诡异。裴野忍不住侧头望了傅声一眼,开口时难得结巴了一下:

“声、声哥,很快就到别院了,要不……”

他一边措辞一边思考要不要和傅声商量“我帮你把衣服穿上”这件事?,身为血鸽的十六核大脑终于也有了算力枯竭的这么一天。忽然,傅声动了动,细瘦光洁的手臂从毯子里伸出来。

裴野吓了一跳:

“咋了声哥?”

然而?傅声只?是捂住胸口的薄毯,另一手扶住酸软的腰肢,吃力地翻了个身,勉强朝向裴野这边。

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清隽立体的五官同样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睫羽暴露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此刻的孱弱与?疲倦。

“车上为什么会有毯子。”

傅声嗓音十分沙哑地问。

裴野愣了,回正视线,若不是开着车,此刻他或许不知该把把手往哪里放。

他不敢去看身旁omega那被薄毯勾勒出的身体线条,坐直了身子:

“声哥,你问这个干嘛?”

仅仅一个小时过去,傅声的眸中已恢复一贯的澄澈,眼底如古井无?波。

他双唇轻启,道:

“你备着薄毯,是不是……”

傅声忽然顿了顿,眼底恍然闪过一丝冷色。

“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到这一天了。”他问。

裴野:“……啊?”

傅声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甚至隐约有些赌气似的不满。

裴野烦躁地抓抓头发?:“不是,声哥你怎么总赖账啊!刚刚是你要我标记的,我怎么可能蓄谋……”

傅声裹紧了薄毯,撇过脸去。毯子下一双白花花的长腿晃过余光的视野,青年忽然有点口干舌燥,努努嘴:

“行,我说就是了。前?段时间你不许我进别院探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受欺负,所以?就把车停在院子外,夜里冷了就盖着它。”

傅声蓦地怔住,扯着毯子的手松了松:“你一直在车里睡?”

裴野不情愿地咳了咳:“嗯。”

傅声默默低下头,抓过薄毯的一角,垂下头小心地嗅了嗅,睫羽压下眼底猝然漾起?的一片涟漪。

淡淡的薄荷味道,还残存在柔软的毯子上。

裴野没有说谎。

傅声强压下脸上一闪而?过的动容,低着头换了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