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被人教导着要来算计我,一开始我确实?怨过他,但如今我想通了,这不怪他。”

“人这一辈子,谁还没遇到一个不交心的人呢。”傅声对急着要替好友辩解的徐怀宇摇摇头,继续道,“怪就怪我自己当时松懈大意,连累了父亲和?我那些战友。二哥他们和?我一样,最初都以为这份工作?能够除恶扬善,无非是危险了点,刺激了点,一步步走?到现在,谁也不会料到……”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徐怀宇还是没忍住打断傅声,“要怪就怪背后那些政客,利欲熏心、草菅人命的是他们,把你们推出来背锅的也是他们!”

傅声不语,眼神微微放空,握着挂坠的手动作?不易察觉地一顿。

徐怀宇拉着凳子坐近了些:“我是个没骨气的人,不过要是换了我遇到这种情况,现在先好好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野哥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等时机成熟,他说不定真?有办法动用点关系救你……”

不愧是自己的铁哥们儿,徐怀宇这几番话几乎算是把裴野的心声都讲了个明白。

裴野躲在玄关后,大气也不敢出。

只要稍微探出半个身位,就可以看见餐厅现下的光景,可要是这个节骨眼被发现,以傅声对他本就所剩无几的信任,对方必然会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和?徐怀宇做了个局在套他的信息。

他不能连累朋友,更想听一听傅声的真?心话。

很快,餐厅里傅声的话音再?度传来:

“怀宇,没骨气的不是你,而是我。”

裴野一下子愣了神,又?听到傅声苦笑一下:

“你总是劝我不要寻死,可怀宇你知?道什么时候我最想死吗?”

徐怀宇怔住,茫然地看着傅声微微低头,对方的视线居然也有些躲闪,嘴唇微启。

玄关后,青年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