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下的走狗紧密相连。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新党的人找到了裴家的兄弟俩。

父亲入狱时裴野还小,可新党却从不以孩子的标准要求他。他和裴初参加无休无止的学习和训练,裴初比他大七岁,学起东西来接受得更快,也比他更有决心。

很快裴初便被带去了新的地方,裴野跟随拖着病体的母亲生活,白天读书,晚上接受培训。他和裴初一直没再见,哪怕母亲弥留之际,也没能出现过一次。

直到母亲去世后,新党派人来接走了他,他们为他办理了退学手续尽管学校的课程他早就提前掌握了并告诉他,他即将迎来第一个,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

那时裴野知道,新党对他多年投入,终于到了索取回报的这一天了。

他定了定神,电话里裴初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传来:

“傅声虽然年轻,但他恰恰是组织未来路上极大的威胁,他刚来特警局第一次出外勤就立了大功,不到半年所在的小组执行任务成功数量暴涨了三倍,就连刑侦和武警的人都听过他的显赫战绩!”

“我们的人查到,他的行动代号是猫眼,知道这个称号的上一任持有者是谁吗?”

裴初停了一下,语气中竟然有了些残忍的笑意:“是出身于特警局的,现任警备部部长。用我再说明警备部对他有多重视么?”

裴野脑子里像是有无数蚊虫嗡鸣,双唇瓮动,有气无力地辩驳道:“那只是看在他父亲……傅声不厉害,他,他挺平庸的……”

裴初冷酷地截住话头:“裴野,你好像对他感情不一般。”

“没有,我绝对没有!”

一股电流窜过四肢百骸,裴野挺直腰板,死死攥着听筒焦急地小声说:“裴初不,哥,我只是怕组织判断失误……”

他的尾音随着电波传到电话遥远的另一头,最终剩下的只有死一般的静默无言。

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从他被“投放”到傅声所在的街区附近,到他在被打得遍体鳞伤时向傅声求救的呼喊,再到傅声犹豫要不要把他送到孤儿院时故作坚强的沉默,他极尽所能卖惨博同情,无非是在赌,赌傅声的一颗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