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半把细腰上线条最收拢称手的一段,用?劲往下按去:

“不许离开我!”

傅声?被死攥着最脆弱的腰肢,四肢百骸正被裴野刀子般锋利的信息素磋磨着篆下刻骨的痛,一个字都说不出,抬望着他的眸光都震落了,呼吸也染上破碎的哽咽。

没有哪个omega能?抗住这种刻在基因深处的刑罚。

傅声?能?感到裴野的手在自己?身上抚过,他甚至有种诡异的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做好?准备等着裴野借着酒劲儿脱下自己?的裤子把自己?按在沙发上玷污了,可那一刻迟迟没?有到来。

他视野一阵阵模糊,感觉到裴野的额头离开了自己汗湿的前额,他咬着牙才挨过哽咽出声?的冲动,偏过头,忽然间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砸在他脸颊上。

是一滴滚烫而湿润的水液。

傅声?隐忍地喘了口气,下一秒他察觉到牢牢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松了,他转回头,吃力地凝眸望去。

裴野手撑在他身侧,正咬唇俯视着他,眼眶猩红,泪珠无声?地一颗接一颗掉在傅声?的衣襟上。

裴野居然又哭了。

“我做不到,”裴野崩溃地摇摇头,“我错了声?哥,我的心不允许我这么对你……”

他忽的啜泣起来,抱住傅声?,眼泪打?湿了青年的领口,他用?力得恨不能?将人揉进自己?骨血中?不分离。

“声?哥,当年我还小,”裴野的脸埋在傅声?颈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主席让好?多十几岁的孩子扮成流浪儿,原本只?是碰碰运气,他根本就没?想?过把我们接回来,除了我所有小孩都冻死饿死了,我没?得选……”

“我不懂他们口中?的宏图伟业,我只?想?给爸妈报仇,当时裴初天天跟在主席身边,我讨厌他,可是我也不想?他真的因为我表现不好?而被组织抛弃,没?想?到他从来没?顾念过兄弟之情,从一开始他就嫌我是个累赘,早就想?甩开我了,只?是如今看我有了起色才肯正眼瞧我!”

“裴初告诉我,家里的不幸都是傅叔叔和特警局的人造成的,我抱着这个念头来到声?哥身边,可我发现大家都不是他说的那种人,我不想?冤冤相报无穷无尽……”

傅声?的表情慢慢变得怔忪。

裴野死死拥抱着他,咬紧牙关瑟瑟发抖着,脸埋在傅声?的颈窝,对方清瘦坚硬的锁骨抵着他的鼻梁,青年闭上眼哽咽地呢喃着:

“那七年我想?过和你坦白,也想?过说服你一起离开首都离开联邦的,可我怕说出真相你就会讨厌我,不要我了。”

“我和组织谈判过,如果?斗争胜利就放七组人一条生路,明明已经协商好?了,我不懂为什么他连我唯一的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后来我才明白,新党也好?亲军派也罢,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一切都是不可抗拒的轮回……”

“我和裴初说过你的家族病史,但当时我只?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放你一马,不对你用?刑,可我没?想?到裴初想?要逼疯你!我从没?说过你有病”

他搂紧了怀中?仍在轻轻发抖的傅声?:“声?哥,我不是因为卧底工作才对你好?,也不是因为想?骗你才对你好?!我真的想?赎罪,最重要的是,我……”

他抽泣着,凑近傅声?的耳畔。

因为醉意,他口齿也含混:

“声?哥,我,我喜欢你……”

傅声?的瞳孔剧烈一震,刚刚还痛得发抖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

“我爱你声?哥,”爱意如井喷,裴野刚还哭得一抽一抽的,气息断断续续,紧紧抱着傅声?,像孩子抱着自己?唯一心爱的娃娃,“我十三岁就跟了你,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你,我我想?偿还,想?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