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声?的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裴野只?感觉脑子里名为理性的那一条底线彻底断了。

他牙关咬紧到咯吱作响:“我为什么对你好?……?!”

傅声?面色苍白地一哂,说完便从沙发旁起身, 想?要绕开裴野去关掉电视,可裴野刷的站起来:

“你别动!咱们把话?说清楚!”

傅声?心里发笑, 不知道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是值得“说清楚”的, 裴野本意只?想?把人拉住,奈何他喝得太?多,手上没?轻没?重,傅声?身子又虚弱,被他这么一拉扯, 踉跄地绊了一下,一个没?站稳跌倒回沙发上。

“唔!”

他小小的一惊,很快镇定下来:“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起来”

这么一摔不要紧,可裴野现在醉得厉害,自己?也歪歪斜斜的,按说傅声?体重轻,平时怎么也带不动他的,然而此刻他不仅没?放得开傅声?,反倒也被带着栽了下去!

傅声?只?感觉一股巨力扯得他往前猛然一扑,他唔的一声?被按倒在沙发上,下意识翻身想?要躲开,却?被裴野压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放开!”

傅声?有点?慌了,凭着战斗磨练出的肌肉记忆,屈膝向上一顶,被裴野格挡下,他这么一挣扎,裴野那股倔劲头倒上来了,伸手要擒住傅声?,后者眼疾手快地偏头躲过,两个人在沙发上毫无章法地撕扯起来。

正经过招他们未必分得出胜负,可傅声?连月来病得太?严重,根本不是现在的裴野的对手。他很快被裴野一手按着两只?纤细的腕子压过头顶,被人骑在身下。

青年宽阔的阴影覆住傅声?的上半身,酒气也随着倾轧上来。

裴野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酒气居然化为火冒三丈,英俊立体的五官在忽明忽暗的电视荧屏光下都扭曲了三分,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你问我,为什么对你好??!”

裴野疯了似的猛地低头,眼里燃烧着火焰,俯身凑近傅声?的脸,差点?撞上他鼻尖,与傅声?额头相抵!

身下的青年身子一震,拼命挣扎着,可裴野压根不给他机会,另一只?手抓紧了傅声?的颈,他不得已仰起头承受对方的力道。大波浓郁的信息素倾潮而出,仿佛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傅声?的咽喉,他快要分不清究竟是裴野的手还是这信息素让他喘不过气来。

青年失去了理智,嘴唇哆嗦着,像头蓄势待发的狼犬喘着粗气,傅声?吃痛地微张开嘴想?要喘息,薄荷味的信息素却?霸道地挤进二人身体间攻城略地,锁链一般紧紧缠着他的身体,与沙发上铺开的长发纠缠不分。

傅声?喉咙深处溢出溺水求救般的哼声?,死死咬住下唇,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他根本反抗不了的。裴野是个和他朝夕相处了七年的alpha,他又是个信息素严重失调、时刻面临精神错乱的omega,且不论他的身体已经因病渴望alpha的信息素到了病态的地步,光是裴野在盛怒时用?信息素强行压制他,就足以让傅声?疼得浑身骨头都在打?颤。

“唔……!”

信息素作为载体让愤怒具象化,傅声?因为满腔怒意的alpha释放的信号疼得脸色苍白,却?又在失调症驱使?下不由自主地舒展着身体,穿过这怒火去拥抱信息素的浪潮。

疼痛刺激着他,却?又满足了他空虚的躯壳。傅声?无意识地微微松口,舌尖从被嗫咬得红肿的唇瓣间略微探出,眼睛迷离地半睁着,有气无力地呼吸:

“嗯……唔啊……”

裴野一只?手松开傅声?,手腕上几道红痕触目惊心。他粗暴地攥住傅声?的衣摆,宽大的手掌隔着一层单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