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一下。
“你?……”找茬的那个一时语塞,“看不见桌上那瓶酒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给署长倒酒!”
傅声在几个人中粗略扫过一遍,锁定在里头看着派头最大的那一位脸上。
他重复:“署长?”
带头找茬的小声喝道:“这是我们重山警署的齐署长!啰嗦什么,动作快点!”
那所谓的齐署长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很解气似的弧度。傅声隐约想起,过去自?己在首席任上时曾经把重山警署的报告打回过好多次,对方来?求情?,他以不符合工作要求为?由拒绝接见。
这下说得?通了。
他没和这几个人掰扯,转头向长桌尽头走去。齐署长浑身都舒坦了,在巴结他的手?下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十分惬意地看着傅声拿了瓶香槟和一个高脚杯,走回到自?己身?边。
傅声把杯子放下,将开瓶器插.入软木塞中。齐署长欣赏什么人间乐景似的盯着昔日位高权重的首席干部动手?给自?己服务,殊不知身?旁那几个人目光都如胶似漆地勾连在傅声身?上,眼神里蠢蠢欲动。
其中一个人问:“傅声,看样子你?是omega?”
傅声理都没理。那人见齐署长没阻拦,胆子更大了,嬉笑道:“别误会,我这是夸你?容貌昳丽姿色出挑……一会儿说不定还有舞会环节,要不要跳支舞?”
说着他还吹了声口哨,坐着的人很得?趣地哈哈大笑,傅声握住启瓶器用?力转了几圈。
晚宴之前傅声被躯体化影响,一整天?都犯困没怎么吃东西,现?下有点使不上力气来?。他低头忙着手?上的活,那人以为?他怕了,视线愈发露骨,在傅声平直的肩线划过,沿着清瘦脊背向下停留在燕尾服的分叉,黑色下摆随着傅声的动作摇荡,像柔软的尾羽,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听说傅声同志在过去在首都警官学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拔尖,十六岁入学,两年就修完了所有课程,进了特?警局没两年就跟着警校导师全国巡回授课,到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小傅讲师的传说呢。”
那人对身?边人挤眉弄眼?,“这么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陪我们跳一支交谊舞应该不成问题吧?更何况傅声同志还这么养眼?,就当给大伙发个福利……”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一阵油腻的笑声。
傅声手?上动作顿了顿,仍然?没接话,反而转向坐着的那位署长,微微倾身?。
啵的一下,软木塞被拔出。傅声撂下开瓶器,拿过杯子的同时侧目看向男人:
“齐署长,您要喝多少,一杯够不够?”
齐署长轻蔑地笑笑:“你?倒就是。”
傅声了然?颔首,拿起酒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齐署长,一看到这瓶酒,我就想起自?己执行过的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