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扬了扬眉毛,傅声不等他说话,继续道:

“当时我们查到目标人物有多次嫖.妓的前科,组里唯一的一个女特?警扮作红灯区的omega接近他,但是这一招毕竟有风险,所以我作为?辅助给她托底,保证她不会真?的被人轻薄。”

“我当时扮作的就是红灯区酒吧的侍应生。”

旁边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废话什么呢?赶快”

傅声:“我辅助她的手?段很简单……哦,那还是算了。”

他改为?两手?托着酒瓶,将一杯香槟倒满。齐署长不再?笑了,拿起香槟抿了一口,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怎么确保她没事的?”

傅声薄唇一勾。

“下药。”傅声说,“我专门练过这个手?法,即便近在咫尺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足以让他一辈子都硬.不起来?的阳.痿药。”

噗的一下,姓齐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脸色都白了:“什么……?!”

“别大惊小怪,齐署长,我只是说我能,又不是说我一定会这么做。”傅声细长的两指伸进燕尾服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露出一角又迅速放回去,“我只是想告诉您,除非做任务,我轻易不给别人端茶倒水,喝我的东西冒的风险太大。”

“疯子,我现?在就去把你?这种无耻的行径告诉裴参谋长!”

姓齐的一怒站起,傅声看看他湿漉漉的衣襟,无所谓地耸肩:“请便。”

“你?!”

“齐署长,消消火。”

一个陌生的男声打断了男人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语。傅声微怔,看见一个脸生的面孔走过来?,穿过看呆了的那几个警署小弟,拍拍男人的肩:

“我想傅警官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今天?是新党的大好日子,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叫别人看见该被人说不体面了。”

姓齐的火冒三丈:“他这是开玩笑?这是戏耍我!!”

“得?饶人处且饶人,”男子拍拍他的肩膀,刚才我好想看见警备部信任部长的车到了,您作为?重山区的署长,不去赶紧换身?衣服迎接一下?”

男子给了个台阶,这姓齐的自?知当众丢人,骂骂咧咧地对傅声放了几句狠话就带人走了。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小片会场重新恢复祥和的氛围,男人这才转身?对傅声点头执意:

“傅首席。”

傅声一怔。

“我们认识?”他问。

“您不认识我,但是我们认识您。”男人道。傅声皱眉:

“我们?”

“是的,其实这几年您和我们的人一直都有间接的交集,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在新党上台前,我们前往警备部想要求见前任部长,却被他们毫不客气地驱逐的时候。”男子礼貌道,“那些人突然?澈走了,再?后来?有一个年轻人给我们派了车,那时我们才知道,是您替我们解了围。”

傅声惊讶地重新认真?看了他一眼?:“你?是……民主派的人?”

男人点头:“没错。”

“民主派对原来?老军部的那些人的厌恶不比新党少多少,”傅声不动声色,“我一个两朝之臣,值得?你?这样两肋插刀?”

“结草衔环,报恩本当如此?。”男子说,“更遑论?抛去这些深奥的立场和尔虞我诈的博弈,其实人本来?就是各自?凭善恶行事罢了,党同伐异毫无意义。”

傅声眼?里划过复杂的光。

“谢谢。”他低声说。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们向来?有自?己判断是非的标准。”男人伸出手?,傅声也伸手?和他相握,这时男人忽然?又道,“而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