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倒是你,对我又有过几?分真?心呢?”

*

傍晚,岗哨的灯亮了,别院一楼里也很快亮起灯光。

冰箱里空空如也,傅声把?最后一盒泡面拆了,烧了壶水。

水壶响起呲呲的蒸汽喷涌,等候的功夫,傅声在沙发角落坐下,把?药盒拿出来倒了倒。

空的。

傅声叹了口气?,把?药盒丢回茶几?上,靠回美人?榻。

重回特警局的第一天?就闹了个鸡飞狗跳,他知道自己不该像个难驯的烈马一样不服“管教”的,往后在特警局的日?子恐怕是要更难。

可他今天?就是忍不住。重度焦虑和无时无刻不在发作的失调症化作具象化的业火煸烤着?他的心肺,上午教训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顿倒还好,可和裴野说过几?句话的杀伤力来的更猛,整个下午他都在心悸手抖,低烧似的发热。

偏在这个节骨眼,他连救急的丁环酮都吃光了。

他有点恼自己平时对丁环酮太依赖,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反而没有救急的药。水壶的尖叫吵得他头疼,傅声捞了个靠枕,准备在美人?榻上躺下试试看能否睡得着?。

咣当!

院门被?推开,震耳欲聋的响动吓了傅声一跳,他翻身坐起,透过客厅窗户向外望去。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走进院来,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却没有一个他认识。

傅声表情冷下来,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穿好,走到门边。没等开门,他便听见一个带头的对岗亭里出来的卫兵大呼小叫起来:

“那个猫眼是不是就住在这?让他快点滚出来!”

“先生,请问您是哪位?除了裴警官和胡杨同志,其?他人?必须经过登记才”

“少啰嗦,我们?找他是有陈年旧账要算!你算老几?,敢来挡我的道?”

那人?态度无理蛮横,卫兵一时也判断不出对方来头大小,有点被?唬住,支支吾吾地往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傅声把?还在轻微颤抖的手举到眼前,试着?将五指张开又攥拳。

肌肉的控制力还在,七八个草包还是应付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