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信看着她,笑容慢慢消失,强硬地横在她面前,“我不许你出去。”

“冬青若是再不救治,她只有死路一条。”

“关我什么事?”

玉昭见他态度坚决,无可奈何,第一次放软下来对他请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算我求你。”

“我可是杀手,你竟然求我救人?”尉迟信掏了掏耳朵,只觉得十分可笑,“玉昭,你糊涂了吗?”

玉昭与他僵持着,紧紧瞪着他,目露不忍。

过了半天,见他寸步不让,她退后一步,叹了口气,冷声道,“你不让我出去,我总会想尽办法出去的。”

“你在威胁我?”尉迟信道,“你可以试一试。”

玉昭咬唇不语。

尉迟信盯着她,脸色亦越来越难看。

片刻后,他恼羞成怒,想发作又不得,只得气短地斥了一句,“我真是欠你的!”

“去,把药方写出来。”

玉昭错愕,但是不敢耽误,赶紧回到屋子里,将需要用到的药材一口气写了出来。

刚落下笔,手里的纸张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抽走。

她的字迹娟秀飘逸,行书时虽然急切却还是不紧不慢,行云流水一般,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尉迟信本来打算草草看一眼,却又忍不住停留了片刻。

他勾了勾唇角,又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将药方叠起放入怀中,随即转身出门。

玉昭见他不分青红皂白霸占药方,不明所以,焦急地追上去,“你去哪儿?”

尉迟信停了一顿,对她侧了侧脸,“你说呢?”

说完之后,他便身影一闪,消失无影。

尉迟信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没有出现,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彼时玉昭正戴着口罩,为冬青小心擦着汗,柴房轰的一声大开,尉迟信有些摇摇晃晃地进来,将大包小包的药材一股脑扔在了地上。

尉迟信突然闯入,把她吓了一跳,她立刻放下棉巾,站了起来,第一眼看到地上的各种药材,喜不自胜。

她顾不上别的,抱着药材先去了厨房煎药,等药煎好,第一时间服给冬青喝下。

做完了这些,她犹豫着走到坐在院子里的尉迟信身边,停下,欲言又止,“你……”

“别想太多,”尉迟信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叼着一片叶子,正在看着落日,“我是看如今这些东西奇货可居,提前囤一些,趁机发一笔横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