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且安心去,我还得去见谢璩一趟,我要做利于百姓的好事,怎么能不让大皇子为我开路呢?”
何清宁立马便懂了,笑着道是,退下。
等何清宁走了,元苏苏才侧头,问:“谁。”
身后静了半晌,看出一个高高的人影来。一身深黑衣袍,垂着眼,默不作声。
元苏苏挑眉,问:“你又好了?”
“已无大碍。”谢无寄平静地说。
元苏苏颔首敷衍,转过眼去。谢无寄已经走上来,盘腿坐在了她身边。
她蹙着眉,看他熟练地垂眼冲上茶,放到自己面前桌上,替掉了刚才说话凉去的那碗。
整个过程,他一声不吭,像是不存在一般,却让元苏苏一直盯着他看。
她不知道谢无寄又发什么疯了。
那原本凉下的那碗茶收回,他才低着眼道:“贵人要去找谢璩?”
元苏苏撇开眼:“自是。我要广施善行,周济贫民,自然他能让我行事方便。”
谢无寄垂眼将凉透的茶缓缓浇在另一侧的海碗里。片刻,才温声说:“谢璩不是好人。”
“我当然知道。”元苏苏已经有点不耐,语带敷衍之意,“就你清楚他什么本性?”
本是责备的话,谢无寄却听得毫无怒意。
他放下茶碗,竹节一般修长苍白的手在膝上放下来。
“贵人识人善任。”
“利用他罢了。”元苏苏想起他那日病中的模样,刚要硬起来的话又软下去,只匆匆敷衍地结束这个话题,“现在他让我行事方便,以后你也自会让我行事方便。”
谢无寄垂下眼去,把杀意和笑意都掩着,语气谦恭温驯地说:“好。”
元苏苏说他乖。
他得乖下去,即便要杀谢璩,也不能让她发现。
他想杀他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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