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力竭,而夜晚控制不住沮丧的心情,又数不清独自痛哭了多少次。
这样下去,很快她连制陶也没有耐心,见到什么都觉得烦躁、厌恶,有时一窑陶碗制出来,稍有瑕疵的地方,便被她泄愤摔打,毁成一地碎片狼藉。
墨息此时脑子乱的很,面对这些车轱辘般的话,她只能重复着之前的话反驳:
“可是我都说了,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了。我之前也跟你们提了,我会制陶养活自己,求医费也会还给你们,这样还不够吗?你们为什么总还要逼我呢?”
她说着,也喋喋不休了起来,一只手攥住木桌,强忍住心头火气:
“而且这段时间,我被你们逼的已经快疯了,我不想吵架,你们非要逼着我吵,我一被刺激的发脾气,你们就觉得我无药可救,我自己一个魔躲起来哭,连这样发泄都不行,还要被你们指责不懂事,说该哭的是你们,我无处发泄只能摔东西,你们偏觉得我疯了,是啊我是疯了!我有病,我的朋友说我有病,这是被你们硬生生逼出来的病!”
脾气冲的暗蛛魔被她说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猛地站起来,道:
“你有什么病?!你倒是说啊!”
墨息一下压不住火气,声音顿时洪亮了八倍:
“是魂症!我原来是什么脾气,现在是什么脾气,你们心里就没有个数吗?!”
“我连截肢都没哭过几次,但这段时间被你们逼哭多少次了,你们数过没有?!”
“我原来天天那么开心,现在呢,全都是被你们给逼的!”
暗蛛魔还以为是什么她不知道的病症,却原来是这种小打小闹的毛病,甚至都算不上毛病,她不禁冷笑嘲讽: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暴自弃,白日整天窝在洞窟里,不是睡大觉,就是鼓捣那些没用的玩意儿,深夜了也不睡觉偷跑出去玩,你只差变成夜行魔族了,魔体不出毛病才怪!”
“对啊,整天窝在洞窟里,没毛病也捂住毛病了,你就听我们的,去学熬巫药练操刀,每日辛勤学习上几个时辰,回来的路上再晒晒紫光,发发汗,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另外两位暗蛛魔,看起来是在劝架,但她们还不如别说话,一和稀泥就让墨息感到恼火。
而脾气冲的暗蛛魔趁胜追击,又自觉退了一步道:
“若你愿意去,这次可以直接去绛霞巫药铺当药童,等学有所成了再去上层魔窟,咱们那位坐镇绛霞巫药铺的巫药师亲族,虽然不与咱们住在一起,但也是同族群的,我前两日已经花了钱,送了礼,只要你肯答应,立马就能到它那儿报道去。”
稳重的暗蛛魔跟了一句道:
“这可是别的魔族羡慕也羡慕不来的机会,小息,你要好好把握住啊。”
这话她说的很令魔信服,因为旁边听八卦的魔族们,忍不住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但这只是一小部分,另一大部分脸色都很不爽快,因为它们十分瞧不上暗蛛魔这种作派,自己想靠着巫药师这一道往上层魔窟爬,那就自己努力去学啊,光为难一个小魔做什么?
有热心肠的魔族,看不惯墨息这一个小魔被如此对待,便跃跃欲试要上去劝架,但它身边的魔族立马拦住道:
“还是再等等吧,我瞧着那小魔自己能说会道,不是个软弱好欺的。”
果然,墨息听到这话,愤怒之下更不会领情了,她只感到重重的窒息,当场爆发:
“我没让你们替我花钱,我也不去那个绛霞巫药铺当药童!你们擅自把钱花出去,关我什么事!”
脾气冲的暗蛛魔被驳斥,也厉声道:
“花了那么多钱,送了那么多礼,你不去,钱不都打水漂了!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