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魔还要境况落魄了,现在唯一能抓紧的,就只有巫药师这一条道,你嫌我们催促训斥你烦,可我们也是为你好,你要懂得我们的苦心。”
墨息被她们你一言我一句,弄得都有些烦躁了,索性四根手臂环抱脑袋,道: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我残疾怎么了?截肢又怎么了?我们暗蛛魔族已经比一般魔族多出两条手臂了,别的魔族羡慕还羡慕不来,我就算少了一条腿,也照样能到处蹦跶,不过就是跛了一些!”
脾气冲的暗蛛魔又被她气出个好歹,只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什么叫就是跛了一些,你现在出门都要拄拐杖,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另外两位暗蛛魔也跟着附和,觉得她想的太天真简单了,都皱眉责备她:
“小息,你是没见过那些畸形魔过的日子,那叫一个凄惨,平时若无亲族接济,只怕是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是啊,就是平常出门大家也会嫌弃你,还会排挤你,可你如果努力当成巫药师,大家又都会敬重你,你瞧瞧,我们给你选了多好的一条路啊。”
先头发话,语气稳重的暗蛛魔又开口了,这一次依然语重心长道:
“俗语说,不听老魔言,吃亏在眼前,我们是你的亲族,肯定不会害你的。”
墨息被她们轮番说服,不但没有动心,反而越发烦躁,因为这些话她已经听了几十上百遍了,而她也根本不在乎什么被嫌弃、被排斥,生活凄惨无依,她就是不喜欢当巫药师啊。
还有亲族们总说她的游手好闲,那只是她兴趣比较多,玩物丧志就更是夸张了。
墨息每每被这样骂都觉得委屈,她总觉得她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但数年这样下来,连她自己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就是不如别的小魔。
不如它们上进,努力,她为之努力的种种兴趣,就只是她想找个由头犯懒而已,这是亲族们常常用来训斥她的话,可墨息内心深处隐约明白,她只是喜欢琢磨那些有意思的小手艺,这跟犯不犯懒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
墨息一直想着,该如何挣脱亲族们施加给她的束缚,但始终寻不到适合的方法。
而自从年前摔断腿,因为骨头腐烂治不好只能截肢后,她养伤期间便觉得机会来了,就一直琢磨着给自己谋求个活计做。
那时候墨息还挺开心的,也以为自己既然成了畸形魔,亲族们便不会再对自己寄予过高的期望,总归是能任她做主,凭着喜好去生活了。
可没想到,自从她截肢以后,亲族们反而变本加厉,认为她只要不当巫药师,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墨息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这是个什么逻辑。
它们都说她若再任性不听话,日后肯定活的凄惨。
可她明明一直在自救。
即便缺了一条腿,也没自怨自艾,而是很快振作起来,忙着学习制陶,烧陶,烧陶的窑还是她熬了几个晚上堆出来的,可是一被亲族们发现,就立刻给她毁了。
她当时又哭又闹,一气之下,将所做出来的粗陶碗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消沉了一段日子,还是好朋友芦逸将她拉出了沮丧心境。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她们简直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才能彼此理解,安慰,能真真切切明白对方的难处,并且一直坚定地支持对方。
也正是因为有芦逸的支持,墨息才能重新振作,白天假装睡觉,夜晚偷偷跑出来,在她们寻出的一处秘密基地里,继续开始制陶。
但好景不长,亲族们催她催的越发紧,看她看的也越发严。墨息成天被逼着接受训斥,白日心情暴躁,少不得要与它们吵上三五次架,十次有五次要吵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