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想要伸手去捉住猫姐儿作一番热烈亲昵时,猫姐儿又灵巧躲过了她的捕捉。紧接着钻出被窝,身姿轻盈地蹿上窗台,从那条只是用来通气的狭窄窗缝里,如丝绸流淌般神奇地钻了出去。
刚起了兴致想要撸猫,就被猫姐儿以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溜走了,谢灵有点遗憾,刚起床的懒怠之意渐渐回拢,不一会儿,又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了一缩。
不过起床终究还是要起的,这段时间刚刚去惜膳学堂进学,谢灵怕迟到,便每一天都很早起来,去了之后也是勤勤恳恳地练习——经过她手的土豆,不再像先前一般只是潦草地切成丝,而是必须长短均匀,薄厚均匀、以往她在码头熟练的剖鱼,如今也得回炉重造,其中片鱼片的手艺最好要达到晶莹剔透,美丽可观的地步、还有庖解猪的各种部位、牛的各种部位,或是整猪整牛,也要达到娴熟而利落的程度。
这些零零散散的只是基本功,之后不管是煎炒烹炸,还是煮熬炖溜烧汆,作为学子,谢灵都要一一熟练,更上一层的对各种菜系的熟知,也是必须的功课。最后一点李师傅会手把手地教各位学子,也会日常演练,但更多的是要学子里勤加练习,就能从被教到自教,渐渐摸索出一套门道来。
谢灵因为有一定的厨艺基础,水准又不太差,所以进学的时候不必再从头学起,如此就省了好些功夫。
而她的天赋也是有的,这一点主要体现在对菜品的审视与做菜时手、眼、心神的三方配合上。
前者对菜品的审视,是指她能吃得出一道好菜的丰富滋味,从而作出最基本的判断——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如果好吃,是到一个什么程度?如果难吃,具体难吃在哪里,她也能凭借味觉细细地分辨出来。
而做菜时的手、眼、心神的三方配合,就可以统称为做菜的手感,如果要做一道菜,谢灵无需先做,就可以大概判断出该用多少盐、多少酱汤、多少糖、多少醋,又该爆炒多久、热蒸多久、焖煮多久……这些都是可以凭借她往日做菜时积累的手感,来类比推断的。
不过谢灵只是有一些天赋,目前至多做一些味道尚可的饭食,想要真正精进,还得潜心研究很长一段时日。
在惜膳堂进学了一些日子,不知不觉就到了该取冬衣的时候。
谢灵记挂那两件崭新的冬衣已久,这天正逢双日学休的第一日,她一大早就赶到了蓬籽窝,去取回了它们。
第一件是青罗棉布制成的冬衣,配着一件同色的罩衣。刚拿到手上时,谢灵摸到布料,第一感觉还以为是旧衣,因为衣料那绵软温厚的质地,就像被穿戴过很多次才磨损出来的手感。
但冬衣上又确实泛着一股淡淡的衣料新香。而且里面缝的棉花量虽多,却看似用了特殊的缝合技法,使冬衣瞧着并不笨重,摸起来也比一般的冬衣轻薄了许多。
谢灵立刻想要试一试,便脱下了旧衣,将这件冬衣套在了身上。
冬衣多是袄衣,又可分为上袄下裤,其外极少一部分是绫罗绸缎制成的单衣,但那是王公贵族和一些富贵人家所穿,这些单衣并不抵冷,通常都会配上一袭狐裘大氅,这极富贵人之气的一幕常被街头巷尾的说书人提起,近日冬寒更甚,只谢灵路过蓬籽窝一次,不凑巧又途听了一遭。
但相比这远在天边的狐裘大氅,谢灵当下还是更中意自己的冬衣。
她将青罗棉冬衣穿上身后,先转了几圈,又蹦蹦跳跳了几下,一通体感下来,觉得这冬衣穿起来不仅不显半点紧促,还很宽裕,但又不是不合身的那种宽裕,总之穿起来比旧衣还要舒服。
接着,她又往身上套了一件罩衣,罩衣也是同样的质地,与冬袄叠穿起来,一点也不觉得累赘,反而更暖和了。
第一件冬衣试穿十分满意,谢灵脱下它,又开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