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没关系,他老人家那么疼你,只要你一说,一定都会依你!”
云贞不语,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蒋铭拥住她,柔声道:“你别担心什么,都会有办法的。”云贞道:“不是我要担心,现在最麻烦还是我家的身份。我不去金陵,其实也是怕……万一连累了你,不是小事。”
蒋铭:“你别想那么多。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就是知道的,你是行医的,对人只有施恩,没有结仇的,哪有那么多人坏了良心,只要害人。”云贞轻轻“嗯”了一声,没说话。
蒋铭道:“事在人为。你只管放心。我已经跟父亲说了,三年之内,不议亲事……不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的。大不了我不做官了,又能怎样?”
云贞见他说的急,忙安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并没担心什么。其实……”顿了一顿,“其实我只希望你好,只要你好好的,别的……我都行,没什么可担心的。”
蒋铭道:“我知道。可是,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好。没有你我又怎么能好呢?”
云贞回握他手,含笑轻声道:“你不会没有我的,我信你,你也须信我才是!”蒋铭听她语气温柔坚定,大为感动,唤了声:“贞儿……”
千万言语,难以表白。半晌方说:“那你早些回应天,我到了汴京,考完了,到时怎么情形,立刻就给你写信,投到素文那里,让她给你送去。”……
两个人絮絮说话,眼见天色已晚,掌起灯来。蒋铭迟迟舍不得去,直到二更时分,夜色已深。云贞催促道:“你去吧,明日还要赶路,别太晚了。”
蒋铭无奈起身,复又叮嘱:“你千万保重自己,等我相见。”
出得屋来,夜凉如水,万籁俱寂,仰头望去,但见半轮冷月杳然挂在空中,繁星满天,清灿灿一道银河横空烂漫。走到院子中间,不觉都住了脚步,并肩仰望,看了多时。
蒋铭低声道:“等你收到信,知道我在哪里,千万早些来,免得我日夜悬望。”云贞望着他眼里反映出的星光月色,心中涌起万千柔情,满怀惆怅与不舍,却只点一点头,应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好好保重自己。”
相随走到门外,蒋铭转过身来,不约而同又紧紧拥抱在一起。云贞不由得泪水涌了上来,却平静说道:“你去吧。”蒋铭用力抱了抱她,方才放开了手。李劲拉过马来。云贞看着二人上马,夜色中去了。
次日一早,蒋铭又来见云贞辞行,一行车马启程,向北去了。云桂两个站在门口,直望到身影不见,转身回来。桂枝怏怏地道:“也不知舅老爷什么时候来,咱们什么时候回应天去。”
云贞不答她话,吩咐小厮把门关好了,走入房里。只听桂枝又喃喃讷讷说:“其实早也回,晚也回,要是依我,不如跟蒋二爷他们一道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