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快一年没见了,正巧了,我有些话想跟大哥说。”
孟起笑点了点头:“我也正有事要跟你们说呢。只是……这里地方狭窄,不便进去说话。再者,我还有事要与大师父商量。不如你们几位先去外头坐坐,等我出来再做详谈,可好么?”
说毕不等答话,喊了声:“来人!”
房里应声出来一个军卒,正是先前在客堂里呵斥陆青的,低着眉眼,叉手侍立。孟起道:“这几位是我的客人,你陪着去知客房坐一会儿,等我来!”
陆青忙向孟起笑道:“不用了李大哥,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们几个先去山上转转,玩一会儿,回头再来找你。”
窦宪一心惦记要问辽使萧崇敬的事,问:“李大哥住在寺里么?约莫什么时候走?我有好多话,想与大哥说呢!”李孟起迟疑片刻:“你们住在哪儿呢?”
陆青告诉了。孟起笑道:“这么就好办了!”原来李孟起也在乔家集落脚,住在另一处客栈。孟起道:“你们先去玩,等下山咱们客栈里相会。我那里还有个故人,正好你们见见。”
众人便问是谁,孟起道:“我先不说,等见了就知道了!”
于是四人走出来,到前面拴马大松树下,包袱中取出弓箭、朴刀,扎束在身上。仍将马匹留在原处,叮嘱知客僧照看。然后出寺门,往山林中转悠,踅摸了半晌,只看见一只小松鼠,贴着树根溜走了。陆青道:“今儿咱运气不好,寻不见个野物。”
话音未落,忽然“唰”的一声响,一条尺来长的小蛇从脚边蹿起,往远处游去了。灵儿不觉惊叫了一声,抓住了陆青胳膊。陆青拍了拍她手臂,安抚道:“别怕!”那边窦宪手里拿着木棍,赶上去就打。灵儿喊道:“别打它!又不咬人,你管它呢!”
窦宪停住脚,却道:“怎么不打?等它咬就迟了!”
陆青笑道:“老话儿都说蛇有灵性的,无缘无故的,不要杀蛇。”
窦宪笑了,将手中木棍摇了一摇,高声道:“好吧,听你俩的,你们人多便是有理!”
听他这么说,灵儿害羞,连忙放开抓着陆青的手,脸也羞红了,陆青也觉有些难为情,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两个都不说话,只顾往前走路。
曾建装作没在意,一旁埋怨道:“看你们总说笑,把东西都吓跑了!害我见不着乌金鹿!”窦宪见妹妹羞窘,便有点后悔开玩笑。接话道:“哪里有那么多乌金鹿,我看今儿能打只兔子就不错喽!”……
转了半日。不知不觉到了上次猎到麂子的地方,停了下来。窦宪道:“要不咱还是去找李大哥吧,刚说有故人要见,也不知是谁。”
曾建道:“还没顾上问,这位李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好不派头!”
陆感叹青道:“他是庐州防御使李孚的大公子,名叫李孟起,本领高强,我们都见识过,佩服的紧哩。”窦宪附和,便与陆青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说起在凤栖山众人雪夜比武的事来。
陆青问窦宪:“李季隆是他亲兄弟。按说云姑娘应该知道的,可上次我们在这儿见着了,云姑娘怎地不认识他?”
窦宪笑道:“你看他俩长的也不像,想必不是一个娘生的。姐姐没见过。李大哥多敞亮的一个人,那李季隆,我一点好印象也没有,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儿。”
曾建道:“李季隆看着骄横,比他哥气度上差太远了。”
陆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