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青和灵儿说说笑笑,各个殿都转到了。陆青没话找话,问灵儿这个像是哪尊神,那个像是哪尊佛,灵儿给他解说,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他两个彼此有情,嘴上不说,心里早都欢喜的不得了。
陆青笑道:“从前跟着我娘到庙里拜神,又是天王又是城隍的,我看都长得差不多,就说,弄那么麻烦干嘛,反正都是泥塑的,还不如都做成一个样儿,拜一个就当全都拜了!惹我娘骂我没有虔敬心……”
灵儿抿嘴笑了,道:“我听外公说,神佛固然有,都在人的心里。求神拜佛,其实都是从自家心里求的,要是这么说,神佛可不就都是一处的?陆大哥要当成一个来拜,我觉着,也未尝不可。”说毕吐了个舌头,都笑了。
不知不觉走到最里面,四人汇合一处。窦宪道:“哥说现在怎么着?”曾建这会儿也不惦记问案的事了,说道:“这也没什么转的,碰见人都是没嘴葫芦,一问三不知。不如咱山上打猎去吧!”
陆青四下张望,疑道:“刚才门口和尚不是说,有个大将军来了,像是什么大人物,你看那俩当兵的那么横。怎么一路上也没见什么将军。”
灵儿指道:“那会儿在天王殿,我看见一个军士往那边去了”。众人顺着方向走过来,却见一棵枫树在墙边。走近跟前,只见树后露出一扇朱红小门。
陆青上次没来,却是听说过的,知道这里便是允中和桂枝误打误撞进来的那个小院。欢喜道:“就是这里了!咱们进去瞧瞧。”上前一推,门开了。
只见当院站着两个人,一个穿黄袍的老和尚,眼窝深陷,皱纹满脸,他身旁是个魁梧高大青年人,头戴武士巾,身穿铁青色夹纱战袍,腰束玄色銙带,悬着佩剑,眉目凛然,正是李孟起。
除曾建外,那三个都是意外惊喜,齐声喊道:“李大哥!”
孟起见是他们,刹那间有些诧异,随即现出喜悦神情,笑道:“陆兄!少庄主,灵儿姑娘,怎么是你们?”
四个走进来,陆青窦宪才要答话,却见那老僧面色沉郁,不怒自威,不觉都收住了脚步,住了口。
李孟起微微一笑,转向老僧道:“大师父,这是我在兖州的几个朋友。”又向几人道:“这位是觉空大师父,是我家中长亲,今日我来,就是来看望大师父的。”
四人纷纷行礼:“大师父好。”老僧打量一下他们,又看了一眼李孟起,也不说话,转身进房里去了。
孟起笑了笑:“我大师父常年隐居在此,不惯见外人,你们别介意。”转向灵儿说道:“一年没见,灵儿妹妹长成大姑娘了。”灵儿害羞笑了。
一时都相见了。几人经过凤栖山庄相聚,已是十分熟稔,不期相逢,都十分欢喜。孟起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有事么?”
陆青答道:“是有点儿事,”看了看曾建。曾建见孟起穿着气度不凡,拱手施了个礼,方答道:“陆二哥要旧地重游。我两个找了个查案子的由头,来这边看看风景,玩耍的。”陆青笑着附和:“正是如此。”
孟起笑道:“我就说么,你们办差事怎么还带着灵儿姑娘。”又问陆青:“朴臣兄现今在军中做事?”陆青赧笑道:“算是吧。”没说别的。孟起也不多问,转向窦宪问了问窦从义夫妇和韩世峻近况。
窦宪笑道:“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