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也是巧了,那年偶然有事去府衙,正遇到按察使孙沔孙大人从汴京来,不知怎地投了他的缘法,甚是青目,把我荐去了此地守御军营兵马都监杨老爷那里,给驻军做枪棒教习,本行没变,反倒离家近了些,来去甚是方便。”
陆青道:“这可好了,哥哥现在是官军人了。不知那边驻扎多少军马?”教头道:“不多,现下朝廷年年裁撤,总共不过五六千兵士,却只有六百马军,马匹也不够的,半数也不足。”
陆青吐舌道:“哥做的大事!那么多人,可教得过来么?什么时候有空儿,带小弟也去开开眼,长长见识。”教头笑道:“这不算什么,寻机会便带你去。”
又问曾建来历:“小官人你俩怎么相识的?”陆青便将去年秋天路上的事说了。李教头听说曾建在成都府做过都头,着实钦敬。
因说到丢饷银的事,教头道:“这事我见过邸报了,那时因说道上有匪,把官银都劫了,各处关防都抓的严紧。也是这个缘故,杨都监着人往汴京办差,押送一些贵重物品,生怕路上匪人劫夺,才把我叫了去……劫了官银,这么长时间还逮不着,这拨匪还真是了得。所以我也不敢大意了,路上倍加小心,还绕了一段路,所以这时才回来。”
曾建道:“这件事,看快过去一年了,一丝踪迹也寻不见,真是蹊跷的很。我总觉着不像是山贼作案。来无影,去无踪,把事做的这等隐秘,要说没个高人谋划,怎么可能的?”
教头点头:“是这个理,一般匪贼,不过乌合之众。不会这么有勇有谋,再说人多,做下大案难以善后。一者不好躲藏,二者,饷银都是经官浇铸的锭子,上头标着印记,劫了还有不拿出来使用的?现在是人不见,银子也不见,确是奇怪。”
陆青从未想过这些事,听俩人议论,也琢磨道:“这么长时间查不出来,难道是官府不用力?”
曾建摇头道:“这事累及人多了,不光是我,就为拿不住贼,多少官吏受罚,谁敢怠慢?如今影儿也摸不着,可见藏的深了,不知拖到几时才能破案。”
李教头笑道:“不管过多少时,这么大案,不会不了了之的,早晚露出来。”向陆青道:“二哥来时到府衙交接人事,可曾见过崔怀远押司么?”
陆青道:“见了!我来时带了孙先生给押司的信。小弟到牢城营,亏了押司哥哥帮忙照应,各处关节打点,后来又遇到都头,一路顺利,并没吃什么亏。”
教头笑道:“牢城营办事,朋友不可缺的,银钱也得有,估摸这一遭,二哥应是破费不少!”陆青嘿嘿笑了。教头又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