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脚,想瞒过一时,慢慢把这钱还上…”
廷玺看他诚心认错,心软了,叹气道:“罢了,我且饶你这一次。前日我跟店里说了,从现在开始,不许你擅动柜上钱,但凡你要支用,须得见我或是你大哥的手字。你要好生反省,好生改过!”文权应喏了,廷玺放他回自己屋里来。
菊芳听说老爷到家怒容满面,把文权叫了去,不知出了什么事,便叫春燕找个由头,走来上房探听。因陆婶去东院了,没人注意她,这丫头就立在仪门壁角处,把陆廷玺教训文权的话听了大半。回来一五一十,跟菊芳学说了。
菊芳一听就炸了:“这个混账强人!我说那会儿老往外跑,不着家,出门打扮不像个正经模样,行动汗邪了似的,原来在外头勾上婊子□□了,也不知糟蹋了多少钱,倒说我作三作四。”
春燕劝道:“少奶奶快别这样,消消气吧,刚我都不想说,又不敢瞒着您。少爷这阵子好有耐心烦儿,也不往外头走了,想是吃了这个亏,知道还是家好。何不趁这个时候,您温存着些,就此收服他心,多少好呢!”
菊芳骂道:“好什么好!他使出那点儿耐心,还不是想掩住我的嘴?不知给婊子花了多少银子,把些零碎儿拿家来,糊弄住我,好叫我不说他,欺负人到这地步,我还得下气就着他?天下哪有这样道理!”春燕又劝,菊芳不听,一想到丈夫待自己不如娼妓,不知怎么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越想越气,满腔愤恨不可遏制。
待文权回屋,一见就问:“爹回来就找你,都说什么了?”
文权心里正不自在,回道:“没说什么。”菊芳冷笑了两声:“这么急叫你去,什么都没说?想必是什么大事,你不告诉我。”文权道:“真没什么。不过铺子里的事儿,你想的忒多。”
菊芳气苦道:“我还想的多?我就是想的太少了,才吃你蒙骗到这会儿!听说陆少爷风流快活,恁大方,大把银子拿出来,填了本司三院的泥水坑了!”
文权怒道:“胡说什么!哪里来这些没影儿的话!”
菊芳冷笑一声,连珠箭说道:“哪儿来的?别人冤枉你,老爷还能冤枉你了?丫头亲耳听见的,话音儿还没落地呢!你下跪讨饶的,慌的那个腔儿,叫我哪只眼睛瞧的上!怪不得,那阵子总不着家,身上一股子骚狐狸味儿,我说你,还不承认!说你忙,哈!原来你是忙的很,忙着勾搭婊子□□去了!”
把文权说的没声音,满面通红,青筋直蹦,回脸一看春燕,春燕知道不好,夺门就跑,被文权赶上踢打了两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