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他媳妇又是这情形……怪道那会儿你俩不在,他总往城里跑,我还当他专心生意上的事,不成想,是动这心思!”越说越气,恨的直拍桌子。
陆玄道:“叔父莫要急,要是这样,倒还好办,这两笔银子都是去年八九月拿的,再后没有了,最近他总在家里待着,可见是自己要改的。二叔回去问问清楚,教训教训也罢。他如今大了,做了父亲,又在外头做事,也得顾着他脸面,别叫难见这些掌柜伙计们。”
廷玺听说,气平了些,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如此这般,今天一回来,就叫了文权问话。厉声道:“你今儿这是头一次!我可以恕你,你老老实实说,这些钱都干什么用了?”
文权哪里答得出?他平常不攒钱的,身上本来没多少体己,自跟盼盼相好,给她买簪环脂粉,并打点莹儿和来福,没几天就花光了。没了银钱,美事就如吊在半空里,好也不能好,了又了不得……这才动心思,从柜上弄银子。
那赵盼盼是享用过的人,便宜东西哪能入她眼?光是一件儿貂鼠皮袄,就用去六十五两白银,真个是花钱如流水。带她到应天那几日,连吃住再买东西,就花去了三四十两银子。如今文权身上还剩下十几两,因与她分开,侥幸存住了。
文权以为自己做的这账周全,等时间长,慢慢再想法子抹平了,神不知鬼不觉便完了事。没想这么快就暴露了。被廷玺一再追问,支支吾吾,最后只说跟人吃酒,酒后赌钱,被人设局诓骗了。
廷玺有些不信,问他:“那你说,赌了几回,都跟谁赌了?去的哪家赌坊?”全答不出。廷玺怒道:“这也说不出!显见是撒谎了!这里没别人,你实话说,是不是去那花街柳巷了?谁撺掇你去的?要是店里伙计小厮,我断不饶了他!”
文权低着头,半日吭吭哧哧说道:“不是人领我去的,是我自己街上遇到,去玩了几次。”屈膝跪下了:“爹您别生气了,儿子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廷玺只当这是实话了,斥责了一场,说:“本来我还指望你,以后跟你大哥一块儿经营生意,我好在家享几天清福。谁知你这么不争气!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做家的人,一个赌!一个嫖!沾上就难断,你只当耳边风!现在倒学会做假账糊弄人了,有聪明不用正路上,往后我怎么信你?”
文权羞惭满面,叩头道:“儿子知道错了,从此一定改了。儿子一时糊涂做差,怕爹知道了生气,才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