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让蔡小六和另几个在门口守着,他同廷玺到了厅上。陆母陆婶等人顾不得礼数,都来听他说话。
卢九道:“陆叔,我说了,您老人家可别着急。小二杀了赵氏,现在堂上出首了。我们几个是来拿文权的。”
顿时都吃了一惊。廷玺道:“文权怎么了?”
原来陆青一干人等来至公堂。莹儿哭告:“小娘在家,奴婢去买早饭。大爷本来去了东京,不知怎地今早却来家了,婢子上楼就见大爷晕倒在地,陆二正从小娘身上拔刀,显见是他杀了我小娘,求大老爷做主发落。”磕头不迭,啼哭不止。
县尹又问陆青。陆青不好说文权盼盼私通之事,只得捏个谎,说知道哥哥回家,来找哥哥说话的。进门看见妇人辱骂推搡哥哥,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她。
看官听说,这县官也是科举出仕,不是白吃干饭的,听他说的蹊跷,喝道:“胡说!陆大刚刚到家,妇人如何无礼?到底怎么回事,你如实讲来,本官看你敢作敢当份上,且饶你的刑罚!”
陆青禀道:“妇人一向无礼。今日小人到了,哥哥在楼上,小人本在楼下站着,听见赵氏和哥哥争吵,恶言相向,小人不忿,也说了她两句,赵氏辱骂小人,小人一时情急,才将她杀了。”这一番话是他路上想的,所以说的流利。县尹道:“那你说,他俩因为什么事争吵?都说了什么话?你哥哥现在何处?”
陆青再也编不出瞎话,只得说道:“小人实不知因为什么,赵氏的话,小人也没听清楚。因哥哥素有厥证,见杀死了赵氏,一时发了,不省人事,小人央邻人送回家去了。”
李县尹厉声道:“都说的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想那妇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无端与家主作对!你既没听清楚,如何又说听着不忿?分明就是说谎!想是你凶暴成性,杀了人,反推赖亡者不是,着实可恶!”
怒了,当下就要动刑。正这时,查勘的仵作回来了,报说:“妇人确系刀伤致死。现场无甚异样,却有地上遗落网巾圈子一个,有些可疑。”
知县命人把网巾圈儿拿给陆青看,陆青摇头道:“这个不是我哥哥物事。”
县尹就有些明白了,喝问莹儿:“屋里来过别人么?这东西是谁的?从实了说,敢隐瞒一个字,本堂就要上拶子了!”
丫头心里有鬼,怎禁得起吓?哭道:“老爷明鉴,楼上,楼上本来还有一人,是陆家西院三郎陆文权。婢子出门时他还在的,不知怎地走了。婢子回来时,只看见大爷和陆二在。”哭哭啼啼,把文权与盼盼来往私情俱都招说了。厅下听审围了许多人,登时哄哄嚷嚷一片。
县尹心道:“这就是了,想是陆大突然归家,陆三仓促逃走,遗下网巾圈子,被陆大看见,与妇人理论,两个争闹。陆二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