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锦抿嘴笑道:“母亲也忒小心了。二哥就这么一路带过来,也没见碰坏了。”
白氏笑了,低声道:“那张均信上怎么说?”
蒋锦道:“说是他母亲家传的,原打算等我去了,再送给我,这次二哥去,就托他捎过来了。”
白氏又问:“他跟你赔罪了没?”
蒋锦不语,少顷点了点头。却说道:“我不信他的!以后的事,还得以后看,空口白话怎么做的数!”
白氏道:“你这么想也有理。不管怎样,他送了这个来,到底能见一番诚意。”顿了顿,又道:“听你二哥说,他还是好的,再说了,就凭咱们家,等你过去,量他也不敢委屈了你!”
蒋锦低头不语。半晌,抬头看看母亲,眼里含笑说:“二哥说,当时要他带这个手镯来,他不肯,说,‘带回去了,要是我家小妹不收,这么远的,难道我再给你送回来?’好说歹说,求了他多时,二哥才带上了。”
白氏噗嗤儿一下笑了:“你二哥那还用说!就数他最会整治人了,还不知怎么难为人家了呢。”
忽听外头小丫头报道:“三少爷来了。”允中进来,叫了声“母亲”,看蒋锦笑道:“姐姐也在,你们看什么呢?”
蒋锦将盒子收了,笑答:“没看什么。”
允中走过来坐下:“姐还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也知道!”
白氏问他:“你们散了?”允中:“散了,我先过来跟母亲通报一声。”
白氏知道这是蒋毅要过来,怕兰芝还在,彼此不便,所以叫允中先来看看。便道:“说了这么长时间话,你父亲想是倦了,你们都去吧。”
允中和蒋锦一同从上房出来。蒋锦道:“三弟,过几天我想去奉先寺烧香,还是秋天许下的愿心,你陪我去吧。”
允中:“哪天?车马安排了么?”蒋锦:“想二十四那天去。还没跟外头说。”允中应了:“那回头我跟大哥说,安排车子,到时陪姐姐去。”蒋锦笑道:“好,那就辛苦你了。”允中:“姐还跟我说这话。”各自去了。
却说蒋钰回屋,见兰芝在炕上坐着,斜倚着枕头,一手在怀里抱个手炉,一手撑在炕桌上,眯着眼睛打瞌睡。便说:“要睡怎不好好躺下睡,就这么睡着了,当心着凉。”
兰芝坐直身笑道:“我就略歇一会儿,何曾睡了。”
蒋钰:“荷花的事,你跟母亲说了没?怎样了?”
兰芝:“不怎样。”
蒋钰笑道:“怎地是不怎样?”
兰芝轻轻叹了口气,三言两句,就把白氏要给蒋毅纳妾的事说了:“就是这样。按礼儿说,这事我不好插言,太太自己做主也罢了,现下让我问你的意思。”
蒋钰沉吟道:“这事父亲知不知道?”
兰芝道:“太太说还没跟老爷提。也不知是真的没说,还是已经说了,老爷要问你的意思,所以说没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