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明白了些儿,穿衣是礼数,也是体面。想想这人,要是一天不吃饭,饿着肚子,还出得门去,要是不穿衣服,就一刻也出不得门了。所以说,穿衣比吃饭在先,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众人都笑起来。蒋锦道:“这个丫头,真真儿是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萝月不好意思,脸也羞的红了。
云贞赞道:“怎么不是这个理?这话说的,虽是通俗了些,道理却讲的不差,又浅显明白,可见这丫头的心,是七窍玲珑的呢!”
当下二人喝茶说话,秀云同萝月出去了。云贞问:“明春去应天,要做的针线很多么?”
蒋锦:“还好。这个岁寒三友的图样,是父亲最喜欢的。要带去应天的东西可多可少,要紧的都做好了。其余的倒是不急,秀云也能帮着做些。”
云贞才知道这护膝是给蒋毅做的,默然了片刻,说:“妹妹有心,怪不得伯父疼你,我长这么大,竟没有给我父亲做过一针一线的。”
蒋锦看她神情落寞,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你从小不在父母身边,这都是人各有命,自己做不得主的。”又道:“你别难过了,我看太公待你,胜过多少做爹娘的人呢。”
云贞道:“那也是。只是我在这父母缘分上,也太薄了些。我五岁时候,母亲就走了,现在想起,只有模模糊糊几丝影像儿。听人说,母亲和姨母样貌相似,有时候,我见到姨母,就想:哦,原来我妈妈是这样儿。可是,母亲待我的感觉该是什么样,却总想不出来,父亲那头,就更是了……所以,一直都羡慕你们这些有爹娘疼的人。”
蒋锦听她这话,略觉心酸:“姐姐母亲当年的事,前日我问过我娘,她说也记不大清了,她随着先前周大娘来时,姐姐的母亲年纪还小。后来听说,嫁去了芜湖云家,这门亲事,周家和云家的大人起初都是不允的,拖了两三年,云伯父因亲事不成,还生了一场大病,两家才同意了。再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云贞道:“这个话,我在扬州也隐约听到了些。好像我父母的事,当时闹得满城皆知,外公开始不愿意母亲嫁过去,不知怎么,最后还是同意了。人们都不跟我说。有一次我问外公,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外公只说,她是天下心肠最好、最疼我的人,就再没别的话了,我也不敢多问,只怕惹他伤心。”
蒋锦问:“姐姐上次去芜湖,见了云伯父,可有说起从前的事么?”
云贞摇头:“没有。算一算,我是隔了十年,才回去这么一次,说实话,见了父亲也觉陌生的很。父亲也没有多少话说,只嘱咐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