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去厄忍不住开口:“小姐可真漂亮,像是天上的仙女!”
苏允棠嫣然一笑,探身朝她推去了一方小茶碗:“这小嘴怎么这样甜?可不得给你一盏茶吃?”
“什么样的好茶?不知朕可有福气尝上一尝?”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忽的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一旁的初一等人瞬间警惕,连原本专心盯着鱼影的贵妃都忽的抬头,朝着水中吠了起来。
苏允棠微微蹙眉,起身朝着贵妃吠叫的水道旁看去,果然,下一刻便现出了一方精巧的竹筏。
刘景天布带束头,身着青色短打,衣袖挽在肘上,露着结实流畅的手臂,手持竹篙,行云流水似的轻轻一点,那竹筏便知道主人心意一般,穿过荷叶,格外丝滑的行到了亭下台前。
“阿棠。”
他立在水中笑着唤她。
镜湖沿着回廊,种了品种上好的水芙蕖,虽然不如宫中侍弄的精心,在山中却也别有一番野趣,还不到花开的时候,可片片莲叶舒展,在清晨的微风舞女一般轻轻摇曳,在水里也透着一股别样的风姿。
但即便是立在这样的美景中,刘景天也没有丝毫的逊色。
他生的当真极好,剑眉星目,桃花入眸,在迷蒙的水气中,连嘴角的弧度都氤氲着勾人的缱绻,仿佛是对着心爱之人吐露满心情愫,连身后的接天莲叶,都瞬间沦为他的陪衬。
苏允棠紧了紧手中茶碗,面无表情。
剩下的初一去厄等人,见是陛下独身前来,也松了戒备,只有贵妃,仍是对着刘景天吠叫不停,显然是还记着这个如今总是叫主人不痛快的人。
刘景天见状摇一摇头,也没叫旁人搀扶,只是撑起竹篙,手臂的线条绷紧,再一用力,轻轻巧巧的一跃,靴子便干干净净的踏上了石台,一丝水痕都未沾。
上来之后,他便屈膝在贵妃面前蹲下,啧啧摇头:“贵妃啊贵妃,你可忒狠心了些,在荆州时,我喂了你多少次?怎的如今就全都翻脸不认了?”
不知时是当真听懂了刘景天的话,还是见主人还算平静,贵妃闻言呜呜两声,还当真没有再朝他大吠,只是仍旧挡在苏允棠膝前,不许他靠近。
苏允棠摸摸贵妃的头,赞一句:“真乖。”
刘景天便不禁苦笑:“怪道它这样狠心,原来是物似主人形。”
苏允棠乜他一眼,仍旧懒得理会,刘景天却也不恼,早有准备似的,取下了腰间悬的布袋,往手里倒出了几颗结实的东西,晃动着逗弄道:“再尝尝试试,看看可能记起朕?”
贵妃鼻翼抽动几下,果然立时便露出些心动的模样。
苏允棠也隐隐闻到了一股肉香,垂眸看去,竟是煮熟的兔关节,
苏允棠不满:“它啃不动骨头。”
贵妃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啃不了硬物,莫说骨头,连肉都是熬成肉糜给它吃粥。
刘景天却抬抬手:“是特意挑的软骨,贵妃这样的老犬也能吃,不信叫它试试?”
贵妃养的极好,没有主人吩咐,不会吃外人给的食物,可是猎犬啃咬扯磨也是天性,见了刘景天掏出的软骨,吃了好几年肉糜的贵妃便已忍不住的流起了口水,神色也有些躁动起来,频频看向苏允棠。
苏允棠看的不忍,下意识的点头,果然,下一刻贵妃便飞快的叼起了刘景天手中的脆骨,连吃几个都不见停,一点不见平日的稳重,吃得喉咙里都发出满足的呜呜声。
刘景天站起身,又从袋中掏出几枚,只这一次没有放在手中,而是随手往上一抛,引得贵妃起身在半空去衔。
这样追逐的小游戏,凡是狗就没有不喜欢的,尤其刘景天仍的恰到好处,距离不远不近,正是年迈的贵妃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