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阿棠终究与旁人不同,无论有没有这冬雷异兆,这么许多年的夫妻情义,朕记在心上,阿棠该信我。”
苏允棠手中绣花针攥得更紧。
她信。
她相信自己在刘景天心中的确与旁人不同,就如同她幼时驯养的贵妃,有一段时日,贵妃也不知从哪学出些恶性,变得护食咬人,甚至对着她这个主人都会呲牙。
那时的苏允棠也会听着犬奴的话,用细细的竿子吓唬它,饿着不许它吃食,直到这毛病好转。
但这样干时,苏允棠也是格外心疼的,甚至没教训贵妃即日就后悔了,觉着她养了贵妃那么多年,便是贵妃当真不听话又怎样?护食便让它护嘛,她还是选贵妃,要好好把贵妃养大。
贵妃终究是贵妃,与外面任何一只旁的细犬都不用。
刘景天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一只“爱犬”。
就在这时,地上贵妃忽的自垫上翻身,伸出前爪扒了炕沿。
它方才还和刘景天亲亲近近,如今仿佛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心境一般,挡在苏允棠身前,对着对面的刘景天露出弓背戒备的姿势。
苏允棠平静安抚贵妃:“无事。”
贵妃的年纪大了,这样紧绷戒备的姿势撑久了,后肢都在微微颤抖,得了主人的安抚后微微后退,却还是皱鼻呲牙,不甘心的对着刘景天露出含糊的低吼声。
刘景天顿了一瞬,也不以为忤,只笑骂了一句:“这畜生。”
话音刚落,他面色忽的一变,低头看向自己指尖,又看苏允棠。
“哦,不小心失手了。”
苏允棠这样说着,垂眸拿起丝帕,按住她指尖刚被针尖狠狠刺出血迹,心中亦道,
这畜生。
第27章 史六
◎你放心◎
刘景天的示弱讨好非但没有叫苏允棠心软, 反而适得其反的叫她越发冷漠清醒。
往后几日里,苏允棠索性连皇帝都不愿再见,等到马儿轻雪也被接近宫来, 她便只说自己要静养,闭了宫门好吃好喝,早睡早起,有了刘景天的精力, 每日花一个时辰处置宫务之外, 竟还有大把的空闲陪着爱宠度日消遣。
小林太医惯例来请脉时, 都未伸手便已忍不住带了笑:“娘娘果真大有好转, 面色瞧着就红润许多。”
小林太医过了年也才十八岁的年纪,五官清俊, 干净挺拔,眸子清澈透亮, 单是清清爽爽的立在那里, 瞧着都叫人顺心。
苏允棠闻言便也忍不住的笑, 身子好转了自然是好事, 不过自个好转了, 叫刘景天也跟着舒服起来,就实在不怎么叫人痛快了。
苏允棠摸摸自个面颊,竟说不出是忧是喜。
林芝年温润如玉, 又宽慰道:“为医者, 最怕遇着的就是怨艾过深、自甘暴弃的人, 娘娘如今心神开阔, 便是好事, 病去如抽丝, 便是眼下进展慢些, 痊愈也是迟早,娘娘不必着急。”
一说这话,苏允棠就真的乐了:“本宫不急,慢慢调理就是了,倒是要劳小林太医日后多来几遭。”
林芝年不知怎的的面上一红:“微臣职责所在。”
说罢,又遮掩时候似的转身问道:“春日到了,娘娘的方子要再改一改,添几味辛散益脾的温补之物来养养元气才好。”
苏允棠:“小林太医只管改就是,你的方子,必是好的。”
林芝年谦虚低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弯起:“娘娘这些日子可还是一早练功?”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林芝年有些不赞同:“常人晨起活动活动筋骨自是好的,只是娘娘膝上的旧伤原本就是湿寒入体,不是不能动,只是如今倒春寒厉害,倒不如挪到晌午日头起来,再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