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刚刚…抱了他。
主人不嫌弃他。
愣神间,聂让险些碰到了案上玉匣,打开后仔细确认无误,且新换上的冰块还有很久才会化开后,长长吐出口气。
他反握住匕首,以刀柄小心敲开靠里的第二个格子。
朴素的木格内整整齐齐叠着各类物品,偏偏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没有。
两方染过血后被他悄悄洗净的云纹手帕,一两只因损坏被丢弃的旧首饰,几只扮家家酒时才会用到的玩具木剑,都是主人不要了随意丢给他处理的东西。
除了安置最前列的、几块油布包着的方糖。
寒玉般的瞳渐渐柔下,竟全然不像刀口舔血的暗卫统领。他伸出手捧出了一颗糖,舍不得吃,只是握在手里。
他将方糖放在鼻翼下轻轻嗅了下,记忆里的清甜仍回在舌腔,忍不住微笑起来。
甜的。
想一直这样守着。
很久后,他才将玉匣也放在其中。
而后半靠在塌上,抱着主人派人替他打制的玄刀,握着那枚方糖,微合上眼,轻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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