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发病时会呼吸困难,有生命危险。大一那年利用达芬奇手术刀进行了微创手术,后面恢复得很好,就是耽误了学业。
高中读了四年,大学又延毕两年半,今年冬天才能回来。
边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坦然,“确实不错,昨天还跟同学打了一会儿篮球。”
辛甘棠皱眉,把脸挤进镜头里:“江江,剧烈运动还是不行的。”
“妈,我关节都要生锈了……”他眼里有无奈,换了个话题:“小澈回来了,你们先聊,我去写论文了。”
边江把视频挂断,辛甘棠还不打算轻拿轻放,开始给美国的管家发消息,五十秒的微信嗖嗖嗖去发过去了好几条。
边澈懒筋懒骨地倚在沙发上,意态轻漫地提醒:“妈,我哥是二十八岁,不是八岁。”
辛甘棠睨他一眼,不满地反驳:“二十八了我也是他妈。”
边澈没再说话,垂眸从茶几上拿过一颗青提,掩过情绪。
辛甘棠也觉得刚刚的态度有些过了,忙吩咐保姆把厨房炖的鱼胶热一下,还让人去楼上整理房间留他在老宅住。
“你奶奶已经睡了,你爸陪着你爷爷在书房下棋,你一会上去打个招呼。”
边澈明天还有会,婚礼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他直截了当地开口:“妈,我要结婚了,家里准备一下。”
辛甘棠眼睛瞪大,惊讶之余,又追问下去:“是谁家的千金?”
他坦言:“叶声笙。”
边澈说完的一分钟时间里,辛甘棠都是安静的,她不知道应该表现出什么情绪,这个儿媳的身份给她的冲击有点大。
不仅知道她刚刚跟祝家解除婚约,也从贵妇圈里听说过她骄纵傲慢的性子,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倒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
她脸色不算太好地提醒:“去问问你爷爷和你爸爸吧。”
边澈没什么耽搁地去了二楼,果不其然,里面的惊讶又上了一个层次。
几秒安静。
边远牧猜不透老爷子的心思,也不想驳了儿子的面子,视线一直落在棋局上,并不表态。
“小澈,你长大了。”
边老爷子语调平平,落的每个字却掷地有声:“既然是联姻,两家的利益环环相扣,我相信你已经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像是看破了他的所有心思,边老爷子执起一枚黑子落下:“落子无悔,别失了分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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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叶淮生收到了一个方形的镂空喜鹊袖扣,眼睛镶嵌了红宝石,精致而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