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要人哄他吧?
叶大小姐这辈子就没说过软话儿,脚趾在水面下互相挤蹭了好几下,她最后终于鼓起勇气直起身子,勾上他后颈,叫他不得不垂颈跟她对视:“你是男德标兵行了吧。”
无妆的脸上,双颊染上瑰色晕色,睫毛上沾着水珠,美得让人心悸。
鼻尖窜入惹人心痒的香,边澈眼眸深暗,喉结不可控地上下瓮动了下,“那你明天送面锦旗去我办公室。”
“我才不要。”
堂堂恒壹集团的太子爷,竟然跟她索要锦旗,他不要脸,她还要呢,所以拒绝得干脆利落。
边澈贴在她耳边,嗓音簇着不怀好意的意味:“那就换一种补偿方案……”
他不给叶声笙反驳的时间,直接衔住瑰丽的唇瓣,揽着细腰一转,两人同时跌进水里。
水花“澎”一声散开,她的长发也滑开,发梢落进水里,半干半湿。
叶声笙仰着脖子,凸起的蝴蝶骨白得晃眼,玫瑰花瓣沾在纤薄的背脊上,像瓷白花瓶上点缀的胭脂色珐琅。
又是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颠簸的海,身体里全都是他的形状。水渐渐漫上来,快要窒息了,只能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声音软得像猫挠一样。
边澈很喜欢在这个时候听见自己的名字,他的眼神放柔,腰间的频率却一点也没放慢,用喑哑的嗓音给予她回应。
窗外一片模糊,情欲在夜里奔涌。
潮湿的夜,潮湿的人。
风月厮杀勇者胜,虽然胜之不武,但边澈只在乎结果。
次日雨过天晴,窗帘漏出一道缝,晨早的阳光照进来。
闹钟一响,叶声笙就醒了。她从枕下摸出手机,撂一眼时间,仰头看边澈的睡颜。
他的眉毛俊朗,鼻梁挺而直,眼睫狭长,下巴上还带着睡痕。那双冷戾的眸子闭着,表情有着事后的倦懒,看起来安静又乖巧。
安静乖巧?
叶声笙在他怀里偷笑,这个形容词跟他也太不搭了,她用指尖戳他胸口:“起床了。”
边澈不适地蹙了蹙眉,吻了吻她的发顶,嘴里嘟哝一声,呼吸又渐渐均匀。
她扳过他的头,小手在他脸上作乱,见他始终没有反应,就故意在他耳边说话:“边澈,要上早朝啦,迟到要被打板子的。”
就这么反复了好几次,边澈终于有动静了,他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把她的腿往腰间一搭
欺身而上。
“你别……”叶声笙瞳孔地震,睡意瞬间消失,慌不择路地就要下床。边澈眼睛都没睁,就把蹬着细腿的人控在身下,然后就是熟悉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