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怿哥,能不能借我先出去兜一圈?”
“滚,这才是我亲兄弟,你们都学着点儿。”
隋怿喝酒跟喝水似的,还要拉边澈下水:“是兄弟就陪我喝点儿。”
他最近情场失意,事业反倒是顺风顺水,可就是开心不起来。
昏暗的灯光照下来,边澈就穿了件简单松软的白衬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矜不羁的贵公子气质,嫌弃地看他一眼:“现在想吃回头草了,早干吗去了?”
“我哪知道自己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知道吗?你刚认识叶声笙就知道她是你老婆吗?”
隋怿眸子泛红,一看就是醉得不轻,只有嘴巴还在唠叨:“这个世界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自己会爱上谁,会离不开谁,我就是开窍有点晚……”
心动确实是玄学,喜欢谁,不喜欢谁,根本不由得自己做主,但只要对自己诚实,总能得到答案。
边澈收了收腿,眼皮掀起浅浅一层:“我老婆不让我跟渣男来往……”
隋怿就没见过他这么听话的样子,像被缅北集团洗脑了一样。酒意熏染的脸上带着怔惊,他咽了咽嗓:“我怎么就成渣男了?叶声笙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们夫妻俩不讲理时的嘴脸越来越像了。”
勿与傻子争长短,边澈懒得搭理他了。
场子很快喝嗨了,一群人闹腾得很,他十点就从Ruff会所撤了。
车窗布满雨痕,雨刷器规律地摆动。
他靠在后座上放下车窗,潮湿的空气伴着细雨一起涌进来,身上的烟酒味被吹散不少,不然家里的小祖宗又该不让抱了。
一路畅通地回到御龙湾。
边澈在卧室里没找到人,拿了睡袍进浴室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
树影婆娑的雨夜,空气弥散着醉人的香气,偌大的浴缸铺满淡粉色的玫瑰花瓣,如瀑长发松松绾在脑后,叶声笙躺在浴缸里,锁骨凸出刺目的白。
她正在研究发皱的指腹,见他进来,眼角批判性地扫一眼:“一身烟酒气,去哪里鬼混了?”
“隋怿生日,我今晚乖得很,烟酒都没沾。”
边澈走过来,双手抓着领口,坐在浴缸边缘的时候,兜顶脱了T恤掷到角落。
叶声笙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用泡澡水扬他:“流氓!干吗脱衣服!”
他眼睫垂着,浑身散发着无声欠哄的暗示,“我去哪儿都跟你报备,你还误会我。”
叶声笙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她眯着眼回忆,这好像是边澈第一次跟她生气。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