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谁不心疼?
能得她倾心相待、至死不渝,谁说不是陆瑾瑜的好福气呢。
半路上陆婉初似醒非醒,轻声呢喃了几声。
楼千吟俯下头贴近她唇边,细细辨了一会儿,才听清陆婉初是在说:“我的九节鞭…”
楼千吟回头问众将士:“可有谁找回了她的九节鞭?”
大家均是摇头。
魏军撤走以后,将士们清理营地,都会做一番详细的搜寻。不仅陆婉初的九节鞭没找到,就连她穿的盔甲也不见了。
鞭子和盔甲没有了可以再做,这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是他们不知,那九节鞭对于陆婉初而言的意义罢了。
这次魏军大败,被几路徽州军打得个七零八落。
只可惜魏景策狡猾至极,最后也没能捉住他,他带着一股魏军,从蟒江水路上逃了。
一旦逃出徽州军的包围圈以后,徽州军并不能完全放松。魏景策大可以重新整顿军队,再度来袭。
只不过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时机,再想要攻破拿下徽州,可能性微乎其微。
徽州军正值士气鼓舞,三军昂扬的时候。
魏景策下令军队往回撤。
很快北方的消息便传到了徽州来。
听说北方军已经一统北疆,就在魏景策准备攻破徽州时,北方军正挥军欲攻魏京。
魏景策收到消息以后,连夜回撤,再顾不上在徽州纠缠。如此也很大程度地减轻了徽州的压力。
听到此消息时,陆婉初正容颜苍白地靠在榻上,喝着楼千古喂来的汤药。
她失神了一会儿,问:“北军…是我二哥带的军吗?”
楼千古捣头道:“是的是的,我哥说了,你二哥知晓徽州被围,他一收复北疆便立刻挥军去攻打魏京替你解围。魏军暂时再顾不上徽州了,徽州可以说是安全了。”
见陆婉初不说话,楼千古握了握她的手,又道:“婉初你放心,很快你二哥就会到徽州来与你会和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啊。”
陆婉初回神,摸了摸楼千古的头发,笑道:“我没事,不用安慰我。这些年没等来他的消息,我不是照样撑过来了么。”
“来,快把药都喝了。”
姚如玉和阿生的伤势也处理好了,这两日都留在军营里。
陆婉初昏睡的这两天,小芙还把狼犬也牵到了营帐中来陪伴。
药喝完以后,阿生就从外面跑进来,规规矩矩地坐在陆婉初床边,陪伴着她。陆婉初手里拿过他那细小的手腕,手腕上缠着绷带,陆婉初问他:“疼么?”
阿生摇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不算什么。”
陆婉初微微收手指轻捏了一下,阿生当即皱起了小脸,还强忍着。
陆婉初既心疼又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幸好啊,幸好她救回了母亲和弟弟,否则到了九泉之下,她也难以瞑目。
姚如玉每天都和小芙张罗着给她开小灶做吃的,想尽快地把她身子养好。姚如玉夜里每每来陪她,还没说上几句话,便先红了眼圈。
这几日陆婉初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先前那剧毒在体内残存,需得慢慢排出,对身体的伤害总归是十分大的。
好在有楼家兄妹在,排出余毒不是问题。
后来楼千吟甚少在陆婉初面前露面,但所用的药都是他亲手调配,若要配以施针,也是他叮嘱过楼千古以后,由楼千古来做的。
对此楼千古颇觉得奇怪,问陆婉初道:“婉初,你是怎么治服我哥哥的?他好像特别怕你。”
陆婉初不解:“怕我?”
楼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