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低着眼帘亦看着她,那幽深的视线落在她小舌舔唇的动作上。

陆婉初浑然不觉,讷讷道:“以前娘说过,要学会饮酒,将来才不会吃亏。”

陆瑾瑜伸筷夹了菜放在陆婉初碗里,低声道:“是么,娘什么时候说过。”

陆婉初闷闷道:“她教姚瑶儿的,姚瑶儿再跟我说的。要是一点酒量都没有,别人一灌就醉。”

别人有没有机会灌陆婉初酒另说,但这话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陆瑾瑜却道:“这酒辣喉,不适合你喝。”

“少尝一点也不行么。”

陆婉初也只是随口一说,她以为陆瑾瑜无论如何也不准的,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

可片刻却见陆瑾瑜将酒杯里的酒液匀了些进他的杯子里,只留下小半杯浅浅垫底的酒液,又放回到陆婉初的手边,道:“只能喝这么多。”

陆婉初一喜,端起来尝了一口,果真是辣喉的。

但胸口里很快又腾起一股暖烘烘的感觉,有些舒坦。于是她把仅剩的全都倒进了嘴里。

这酒还真不是当初姚瑶儿出嫁前夕喝的糯米酒那般柔和,小小半杯酒,就在陆婉初胸膛里燃起了一团火焰,久久不熄。

她脸上浮现出红晕,也放得开了,随时脸上都挂着笑。

原来熏醉的感觉也是会让人四肢无力的,虽不至于浑身瘫软,但好像就是找不到主心骨。

陆瑾瑜见之便有些后悔,不该在这个场合纵容她品尝那酒的。她若是真想学,可以私底下再慢慢教,眼下营里在座的可都是长辈。

其实陆瑾瑜心里最不愿意的,还是让别人看见她这副迷人的醉态。

遂陆瑾瑜毫不耽搁,起身便半搀半扶地带着陆婉初低调退了出去。营里武将们饮酒正酣,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陆瑾瑜让人备了马车,再留下人手一会儿告知定安侯一声,自己便先带着陆婉初打道回府了。

他抱着陆婉初登上马车,帘子将将一放下来的瞬间,便不客气地把人压在软枕上,扶着她的头低头霸道欺压地吻住。

陆婉初喘不过气,更不想推开,身子一点点瘫软下去,在他的吻里放任自己沉沦。

窗帘外的月色洒了一地的凉白。

车辙碾压着地面的声音咕噜噜,掩盖住了陆婉初嘴角溢出的破碎叮咛。

他身上的酒气,真的让她彻底醉了。

陆婉初只恍惚感觉到,沉重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她极是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和他嘴唇上的触感与温度。

碰到他舌头时,陆婉初心肝一阵乱颤。

她却主动伸手搂了陆瑾瑜,低喘着与他唇舌纠缠。尽管自己全线溃败,她也舍不得放开。

她极少这般火热。

那酒把她的脑子烧成了浆糊,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很喜欢身上这个人。

陆瑾瑜身体震了震。

陆婉初依依不舍地离了离他的唇,外面寂凉的月色下,隐约可见她红唇灔极,她眼里流光湿润,又仰长了颈项微微抬头,一口亲在了陆瑾瑜的喉结上。

顿时陆瑾瑜暗暗吸了一口气。手里钳着陆婉初的身子,也用了用力,好似在和自己的意志力做斗争。

陆婉初在席上看陆瑾瑜饮酒时便注意上他的喉结了,眼下终于碰得着、摸得到,亲亲咬咬觉得极为得趣。

陆瑾瑜喉结难耐地滑动,她口齿轻轻从他皮肤上摩擦过,都激起一阵麻意从他脊骨慢慢爬上来。

陆婉初无知无觉,手里抱着他的颈子,吭道:“你不要乱动,不然我咬不到它。”

陆瑾瑜闭了闭眼,深呼吸,才沉哑着嗓音低低与她道:“这不是用来给你咬的。”

陆婉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