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医生打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水杯:
“你同学把你送来的时候都快烧到40度了,我见过一大堆想逃课往这儿跑的,愣是没见过烧成你这样还憋着的。”
边浅不想思考,也不想说话,黯淡的眸子只停留在医生面孔上一秒,就转开了。
“我姓李,之前见过你一次,你刚才是在叫温祁?”
听到那两个字,她有一瞬的失神,肿起的眼睛又要溢出泪水。
李医生将水放在桌子上,把药分好。她上次见这姑娘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机灵的很,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温祁看到了肯定要伤心。
李医生望了眼点滴,调快速度,叹息道:
“温祁昨天比完赛还来找我拿膏药,说是肩膀扭到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
边浅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僵了僵,终于开口:
“她受伤了?”
“对啊,比赛的时候扭伤了。”
李医生顿了顿,明白了肯定是没和这姑娘说,于是斟酌道:
“她……是不想让你担心吧,我看了她的伤,肿了一块,不过一周应该可以好,她打篮球,还是队长,这种伤是不可避免的。”
“孩子,你……怎么哭了?”
“要不我联系球队的学生,问问温祁在哪儿呢。”
边浅把自己蜷缩在床上,埋进枕头,浑身都在颤抖。
温祁从来不会告诉她自己哪里受了伤。
她一直以来都是被保护的那个。
李医生还是不放心,打了个电话给体育队的老师:
“王老师,啊,你好,我想问问,你们女篮的队长现在在球场吗?”
“对,……队长换人了?”
“……啊,好,怎么,好好,谢谢王老师。”
今天上午那孩子还站在领奖台上拿奖,怎么下午就转走了呢。
李医生看着床上的姑娘自言自语道:
“不是说还要谈恋爱的吗?”
退烧之后还没放学,边浅手里拎着药,看到班里还在上课,她没推门进去,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朝办公室走去。
徐邱山依旧坐在桌前批改作业。
“扣、叩。”
“边浅?你烧退了?”
“嗯。”
边浅站在门口道:
“老师,现在可以申请宿舍吗?”
徐邱山愣了愣,一是为边浅的脸色,二是为这个问题,他招了招手:
“当然可以,你先进来。”
边浅垂下眸子,下意识看了眼屋里,一切安然无恙,因为楼层太高,右侧窗户外可以俯瞰校园外很远的地方,金色夕阳撒在办公桌上。
美好又静谧。
边浅这才走进。
徐邱山整了整眼镜,循序渐进问道:
“怎么,突然想住宿舍啦?”
“家里有点事。”
“好,这个,有时候大人也会闹别扭,过段时间就好了,搬到学校来也好,近,也方便,和同学住在一起热闹。我找张表格,你过会填一下,再用信纸写个申请就好了。”
边浅点点头。
“边浅,你状态好像不怎么好啊,马上考试了,压力不要太大,陆续还会还有很多联考,课程也慢慢加快了。身体是第一位,一定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边浅还是点点头。
徐邱山不免担心起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给宿管阿姨要了张宿舍表,研究后问道:
“你是想一个人住还是和别人一起住?”
“一个人。”
“那就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