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觉得自己没有丧失神志,甚至算得上清醒。他实在没预料到对方竟会叫别人,还是两个多人的玩法对他来说太超过了。这两人明显训练有素,动作又快又稳,虽不是魁梧的壮汉,但二对一显然绰绰有余,更何况他这会儿甚至没力气扶稳灌肠的软管。
他皱着眉头痛苦地呜咽了一声,随后紧紧闭上眼睛。那两双手在他身上细致地搓洗,抬高他双腿的动作算得上温柔。
洗完第三遍,两人静悄悄地退了出去。陈屿在地上僵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缓慢地走出了浴室。他没注意到浴巾一角已经拖到地上,粉白的脚趾踩上去,膝盖瞬间一软。
哐啷!
那声巨响惊得他眼冒金星,等缓过神,他扶着刚才撞上的刑架往房间中央看那张沙发上是空的。
陈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了一会儿,顺着房间内直通的连廊往前走,刚跨过拐角……就被吓了一跳。
那一瞬间全身像过电,隔了几秒,他才意识到自己撞进了一个陌生冰冷的怀抱里,脚下一轻,竟然被打横抱了起来。
西装触感冰硬,记忆中凛冽的香沉淀成了一种辛辣的后调。他的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对方怀里,吐息不得不蹭到对方脖子上这感觉很奇幻。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竟在越界后,依旧让人沉溺。
他被抱着一路走进另一方从未见过的直梯。隔了数十秒,金属门缓缓打开,深处的重重暗门随之开启,仿佛一场奇异的仪式。
告别地下,夜晚的光亮从四面八方温吞迟缓地涌来。陈屿顺着光源看过去巨大的落地窗里,匍匐着大雨中冰冷绚丽的城市。
他被摔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
思维尚且迟钝,男人的力气太大,一番天翻地覆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被摆成了一个跪趴着姿势,一个……
挨肏的姿势。
“呃啊!!!呜……”
硕大的龟头极其坚定地捅开他身后那张嘴,人体温热坚实的触感和冰冷的硅胶器具差之千里。他几乎在瞬间瑟缩起来,腰背躲闪地向上弓,但这入侵残忍、连贯,完全契入身体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严丝合缝。
初中抵着他脸颊的那把弹簧刀,身边过路人的冷言冷语,毕业后碰壁的彷徨,第一次看清母亲确诊单白纸黑字的绝望,这一切的疼,不曾有哪一样将他劈裂得这样彻底。他在这一瞬间极其迟钝地明白了:自己一向在关系中做1不是什么机缘巧合,而是他在回避这种……
无路可逃,无处遁形的处境。
傅云河一双手掐着那截细白的腰,平日杀伐的力度毫不收敛地施在那层软肉上,指节隔着寡淡的肌肉和脂肪死死困住下面单薄的骨骼。陈屿手指和脚趾都纠结在一起,尖细的下巴戳在床单上,喉咙里颤出一声吊到半空的抽泣。
他还有点懵。
他在用身后的孔洞接纳男人的性器。
他如此生涩、愚钝、毫无防备,而身后的冲撞野蛮凶狠,没有半分照顾和体恤,更别提什么温存。
这不是性爱,这是主人在使用他的性玩具,他下贱的母狗。
他隔了一会,才反映过来自己一直在哀哀呻吟肢体的冲撞一次次压迫到臀瓣上的新鲜伤痕,痛楚从里到外席卷而来。
他竭力端着腰肢,闭上了眼睛。
傅云河发现手底下的身子竟然在这粗暴的占有里软下来,臀部配合地向后挺,连穴肉都谄媚地绞紧了。这在他的意料之外期待之中:他不是慈善家,也不是道德的拥护者,他是这里的主人,而他的奴隶必须学会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