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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肯定不会是记错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是按照十文卖出去的,还顺便把“降价”原因推在村长身上。

如果村长知道肯定心里乐开花了。

苏凌这般想着,抬头就见小黑一头钻进刚搭好的狗窝里,只留一个胖屁股和摇得欢快的尾巴。

用切成长度一致的竹筒紧密扎在一起铺成狗窝底部,四周用竹篾做了个内外通风夹层,方便通风散味。

等天气冷了,还可以在夹成塞些干草保暖,最外面再用木板搭一个小房子形状的外罩,狗窝就成了。

木板是从老房子顶楼房板上找到的,十几年没用都变成了黑灰色。

苏刈还从房板上找到了木工用的木马。

木马几乎是村里人家家户户必备的工具,因为请木工来家里做工,是需要主人家出木马的。

木马是由两根成年男人大腿粗的、手臂长的松木十字交叉成一个槽口,在由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凿入交叉点,形成固定的一个支撑。

两个木马上的槽口是用来放需要刨平的木板,或者需要用凿子凿榫卯接口的木柱子。

现在苏刈就把木板架在木马上,用刨子刨掉沉污,露出光滑的木条纹。

小黑听见外面动静,瞬间又从半成品的狗窝跑出来,爬在地上用嘴叼着卷花木屑撕咬。

村里土狗都是大黄狗,花狗,黑狗也有,但都是瘦长的;

即使幼崽时期也不像小黑这般粗壮浑圆还短腿。

“小黑是什么品种的狗,看着不是我们这里的狗。”苏凌道。

苏刈摇头,“不知道,我就是在牙行赶走欺负它的人,它就跟着我了。”

他又看了一眼小黑脖颈儿一圈黑卷毛,脑袋的毛也有炸毛的趋势,想来这狗品种不一般。

“它应该可以长很大,属于性情凶猛一类烈犬。”

小黑听出苏刈语气半含夸奖,而且还是看着它说的,这是在夸它!

乌溜眼珠子一转,翻着肚皮打滚,卷毛糊了一脸的狗眼中还能看出一丝兴奋的神情。

“苏刈这是在做啥?”

两人正说着,二姑走入院子来了,手里端着个木钵,想来是装的什么东西。

苏刈放下手里的刨子,起身道,“给小黑做一个狗窝。”

“没看出来苏刈还会木工活儿,真是样样能干。”二姑夸道。

“做的糙,还得练练。”

苏刈话是这样说,但是二姑一看这刨平纹面就知道有点刷子,再看地上刨木花,没几年功底是刨不出这么薄的。

俗话说“木匠怕漆匠,漆匠怕照亮”。

说得就是木匠前期刨的不平,作出的东西有瑕疵裂缝,漆匠在刷漆的时候就要多补漆费精力,脾气不好的漆匠还会直接数落人。

二姑家里男人是做油漆工的,她平时可没少听自己丈夫抱怨做工的木匠;她耳濡目染自然瞧得出一些门道。

二姑知道苏刈谦虚,只笑笑把木钵拿出来给苏凌,“家里魔芋挖了,做了些魔芋块,给你们拿了点过来。”

二姑其实也是听了村里人说苏凌卖老鼠药才来的。

之前苏凌送给她的老鼠药要十文钱,她现在给钱就见外了,好在苏凌是个馋嘴的,她便拿了些魔芋送过来。

苏凌一听很高兴,欢欢喜喜地从屋里把拿出木钵接着魔芋,然后用井水在一旁泡着,好保持新鲜水分。

二姑见苏凌喜欢,心里也高兴,她看着一旁咬木屑的小□□,“这狗是叫小黑吧。”

苏凌点头。

二姑道,“我上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村里人说史兴梅到处说你这老鼠药没用,说买来浪费钱。”

她见苏凌面色瞬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