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暂且放缓,整个大队集中生产力抢收,可偏在这个时候邱东山和徐梅要结婚。
这婚按计划早该结的,只是不知出了啥岔子,三推四推就磨蹭到了秋收。
俩人在北角村本来就算得上奇葩,两朵奇葩结合,好家伙,北角村大队又多了一道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间从村头到村尾说啥的都有,总体来说没啥好听的。
难听话听多了,邱菊又气又烦,找二哥家说道说道吧,家里有她素来不对付的嫂子。找三哥聊吧,三哥又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一点互动感都没有。
偶然的机会在村口遇见自家大侄女和小侄女,邱菊逮着两人便唠上了。
她言辞犀利,直言自己的嫌恶和不满,丝毫不加迂回和避讳,“这俩人加起来都快七十了,整天腻腻歪歪的也不嫌人笑话!”
邱玉珍只笑笑却不好说什么,邱东山是她大伯,徐梅和大伯结婚后就是她大伯母,她这小辈说啥都显得失礼节。
“以后我还得跟这俩人一院住着,光想想我就膈应!”邱菊忿忿地拧眉。
邱玉珍忙安抚道,“姑你天天早出晚归,你们又各住各的屋……”
“那也是一个院呀,抬头不见低头见!”
邱玉珍愈加没话说,邱天却插了句嘴,“伯母嫁过来以后,她自己的房子就空出来了,你可以去住她的房子嘛。”
谁知一听这话邱菊反应更大,差点原地跳起来,“我疯了去住她的房子?她那儿不知道给多少人睡……”话没说完却是一滞,随即清了清嗓子道,“我才不住她那儿!”
邱天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可作为一个七岁的孩子,她只能装作不懂,转而又给支了一招,“姑,那你就赶紧嫁人呗,嫁人就能搬出去了。”
这话成功令邱菊变脸,只见她的脸先是一红,紧接着突然垮下来,恼怒道,“臭丫头敢拿你姑开玩笑!欠揍!”
说着便抬手朝邱天打来,邱天笑着跑开了。
一直到姑姑走后,邱天才重回大姐身旁,嘴里还不忘嘟囔,“真稀奇,没想到咱姑这么风风火火的性格还会害羞呢!”
“再怎么说咱姑也是没结婚的姑娘家,你这么说她肯定不好意思。”
“可我说的是实话呀!”
正说着恰巧看到不远处路过的骆老师,邱天便半开玩笑地来了句,“哎?我看骆老师就不错,跟咱姑年龄好像也相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可视线一转便看到大姐脸色很是别扭,像笑又不似笑,带着点惊慌和无措,像欲言又止,又像有口难言。
咋了这是?大姐怎么是这种表情?她说错什么了吗?
邱天正几分疑惑,倏忽看到大姐快速瞥向骆一鸣的目光,不由一怔,再看骆一鸣,他看向大姐的眼神显然也很特别。
电光火石之间,邱天脑海中蹦出六一文艺演出时骆老师和大姐笛子伴舞的场面,心里猛地意识到什么。
他们两个……
怪不得!
对于这个发现,邱天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且她知道大姐脸皮薄,说破或撞破都会令她难堪。
不过之后大姐再独自外出,她便有意无意地帮忙打起了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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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梅正式搬进邱家老宅子是在秋收最忙的时候,身份使然,俩人没怎么操办,只把邱家老小聚在一起,改了个口就算成了。
最初邱天对徐梅的了解多数建立在村里的道听途说上,现在成了亲戚,又房前屋后的住着,接触多了,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便更加直观和立体起来。
怎么说呢,徐梅看女人和男人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看女人时多带着些品头论足的审视,尤其是看年轻的小媳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