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着嘴拖走。
姜时念经历这种最不想面对的场景,脸色发白,人像被拉扯鞭打着,沈延非转身目不转睛看她,钳着她下颌抬起,盯进她眼底深处,强迫对视:“心疼了?你爱的人,被我这么对待,是不是想弄死我?”
“可看见你爱别人的样子,我也很疼,想让他死都不如,”他垂下眼,扣住她手,往心脏跳动处紧紧压着,把她挤到墙边弯腰抱住,西装下的强韧身体极轻微地抖,“姜穗穗……穗穗……你不能心疼一下我吗。”
姜时念目睹他偏狂入骨的神色,痛恨和酸涩一起暴涨,跟他讲不清道理,只想推开狠狠发泄淤积的情绪,可抬眼时,看到他眼睫间有雾,她力气忽然抽空。
他十恶不赦,他又好似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手掌每个人命运,唯独他自己一生,像在步步踏错。
倾尽全部索求的一个人,从过去到现在,都离他那么远,他遍体鳞伤,才能强迫地搂着她,汲取一点她从来不愿意给他的温度。
这一晚,姜时念不得安寝,他仍然没有完全要她,不突破,也能让她水液耗干,她甚至不懂他究竟在固执什么,她酸麻得心神模糊时,听到他在耳边说:“我们结婚。”
她骤然清醒,告诉他不可能,她不会嫁给他这种人。
也隐隐明白过来他匪夷所思的念头,沈家家主竟然想娶她,想结婚之后,才完全占她身体。
姜时念隔天一早,得知有人替她往台里申请了年假,已经批了,她彻底失去行动自由,被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从早到晚困在望月湾里,限制出入,限制通讯,她手机被换掉,连网都不能上,只有一个特定电话,能接打沈延非的号码。
姜时念确信自己对沈延非恨之入骨。
他有时候整天留在家里陪着她,哪怕她从来没有好脸色,肆意发脾气,他也那样入神地看她,全盘接纳,有时候很晚回来,披星戴月,她如果睡着,他会小心翼翼,轻缓躺在她身边,伸臂环住,拢进怀里。
他好像很累的这个晚上,难得睡沉,姜时念睁眼醒过来,慢慢起来,探身够到他床头桌上可以正常联网的手机。
她本来没报希望能看到什么外界消息,只是穷途末路试一试,意外的是屏幕竟用她的指纹解开了,恰好一条微信无声跳出,她下意识手指一点,不想看他私人消息,但目光比动作更快,来不及关掉了。
是他身边的许然发来的,简简单单一条——
“三哥,商瑞明天正式立案调查,姜家已经进展大半了,姜久山这几天就有罪名落实,都按你意思,一个不落。”
她手指不稳,冷意一波一波上涌,还要往上翻看聊天记录,手机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颤巍巍转过脸,在昏暗中对上沈延非疲倦未消的锐利黑瞳。
他指节曲起,略微盖住屏幕,从她凉透的掌中拿过手机,锁屏随手扔到一边,把她拽回怀里,蒙住她眼睛。
姜时念几乎失语,几次张口,想咬住什么,最后只咬了自己嘴唇,他拨开去吻,她崩溃地质问:“我让你这样还不够吗?!你说只要我跟你,你就放过!你现在是干什么!要把我身边人都赶尽杀绝?!还把我囚禁在这儿!”
她咬他舌,他不但不退,还在血腥味里吻得更疯,她极力推拒,一口咬到他颈侧肌理上,发狠用了力气。
沈延非拧眉忍疼,不曾躲过一下,头偏过去,方便她咬得更深。
她心绪难抑,用了十足力气,可在感觉到甜腥湿润顺着唇角渗出时,她还是先一步败阵,瑟缩地松了一下,唇缝通红地流泪。
“不咬了吗?”沈延非遗憾,顺着她脊背,“还不够深,疤会消。”
他抹了抹她唇上鲜血,温柔地亲着,让味道在彼此齿间交换,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