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吓人,攥住她拽紧上衣的手指移开,在她失控绷起腰,齿关就算咬紧了也抑制不了出声时,他继续逼她一步步发疯,坚持不住冷淡的神色。
姜时念跟商瑞在一起,直到分手也没能适应他的身体亲近,骨子里就抵触,吻都草草了事,到现在她受制于沈延非的这一刻,她以为她会受尽痛苦,生不如死,可传来的感受并不是排斥,反而难以启齿,等他伏下身以唇舌强欺时,她尖叫声到底无法克制地挤出喉咙,随着震惊茫然的眼泪一起爆发。
她被推上云端,什么麻木,什么无感,都成了天大笑话,被她婉转的哭腔覆盖占据。
姜时念羞耻地咬着自己,咬到口腔舌尖都在渗血,沈延非掐着她双颊捏开深吻,安抚她口中的伤,让她在挣动里反复失神。
她的痛苦和愉悦在疯狂交织,唾弃自己,也坠落于她避之不及的人,神志支离破碎时,她短暂地想过,那天在洪水中的石台上,沈延非问过她的话。
——谁让你更爽。
——是你。
——我亲你的时候,你还能不能想起别人。
——不能。
她脑中一片空白,闪过的都是沈延非汗湿的深沉的可憎的脸,其他人原本清晰的影子,是从哪一刻起被模糊冲淡。
姜时念以为沈延非必定会做到底,为所欲为,反正她只是剪断翅膀的笼中鸟,砧板上随便切割,但并不是,他只让她尽情浮沉,自己在最后停下,没有对她更过分。
深夜,她筋疲力竭地翻身背对他,蒙着眼睛。
情与欲本就是不需要相干的两件事。
她身体下陷,精神却不可能顺从,不可能对他有感情。
爱一旦萌生,就等于她整个人沦丧道德,彻底堕落进深海,屈服于一个以错开始,无可救药的破坏者。
姜时念在被子里轻轻颤着,分不清自己在怕什么,她凌晨惊醒,腰被沈延非紧紧环住,他睡梦里是毫无安全感的姿态,微蜷着,把她嵌进身体的包围圈里,在极低喃喃。
“恨我……别离开我。”
她满身是汗,意识到自己站在深渊边上,比以往面对的更可怕。
她想走,想远离沈延非的身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接触。
姜时念计划着出国,去最远最不起眼的国家,明知即便这样也很可能躲不过沈延非的掌控,但再这么下去,她唯恐有一天万劫不复。
也许因为沈延非从未真的对她凶暴过,她还是低估了他,回到北城以后,她私藏的机票信息和申报签证就被察觉。
姜时念面对沈延非那一刻的眼神,心被倏然捏紧。
从那天起,她自由受到限制,沈延非一意孤行,严密控制她的生活,把她关在望月湾深处的别墅里,让她泪和水流尽。
她乖,他才施恩放她去电视台正常工作,但身边时时有人跟随着,他只要能抽开身,也明明暗暗出现在她周围,她不喜欢他公开现身,他就趁她录外景等在车里,目光时时追着,稠重地把人从头到脚包裹。
中途商瑞出现过一次,刚好是人多场合,姜时念身边盯着的人被隔开,一段时间不见,商瑞的眉目有些颓废狰狞,她不想闹大惹麻烦,就跟他去了安静的背人处。
商瑞出其不意上来拉她手腕,她没来得及躲,到这一瞬她才惊觉,明明不久前还是准备订婚的情侣,现在他对她只是这个程度的亲密,她竟然都浑身不舒服,冒出鸡皮疙瘩。
她想甩开时,商瑞已经被人揪住衣领,毫无反抗能力的重重摔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沈延非,面无表情,黑瞳里粹着坚冰,西装革履慢步上前,把还欲挣扎起身的商瑞一脚踢开。
商瑞眼角赤红,不可置信地盯着两个人,沈延非当着他的面吻她,直到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