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永远在这里吧。
在你记忆中也许最珍贵的地方。
既然已经坠入深渊,那就永远沉沦下去。
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也许,他实在是有些太熟悉。神明?的身体?对他并非没有回应。
神明?的本质还真是如此?高傲。祂不会求饶,祂不会躲。就像承受整个?世界加诸于祂的痛苦和使命那样,祂也就这样承受一切濒死的折磨。
祂不会让自己出声示弱,压抑不了的时候会咬着郁飞尘伸过?去的手臂,或是他的肩头?。只是他们两个?之间现在的确没有什么情面可言,留下的都是血淋淋的齿印。
还挺厉害。郁飞尘全不在意,把祂逼迫得更狠了一些。
喘息的片刻里,郁飞尘没看?祂的脸总之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会给他。
他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指梳理着神明?微卷的发尾。
“你不会再离开这里了。”
“就算永昼和永夜全都毁了,我们也会在这里。”
“不要再想你的信徒和子民了。”
“……你只有我。”
神许久没有说话?,久到郁飞尘以为祂睡着了,正?当他想靠近看?一下的时候,神却开口。
语速不快,那是语气极端平淡,嗓音也格外倦怠的一句。
“我从来也只有过?你。”
郁飞尘怔了一瞬,随后扳过?祂的脸,看?清那张面孔上忧郁茫然的神色后,他不顾一切地吻下去。
而?神明?似是恍惚地碰了碰他的手臂,鲜血在祂指尖晕开。
也许过?分逾越的接触能?够弥补人心间遥远到陌生的距离,也许肉身的欢愉可以抵消灵魂的痛苦。
虽然,都只是暂时忘却而?已。
你我永受折磨。
乐园。
画家和萨瑟在画室里。
墙壁上挂满了画像,流派和风格各不相同但画上的身影,都是同一个?人。
另一边摆放着几座半成品的雕塑,也是同一个?人。
笼罩着整个?乐园的是灰紫色的天穹。
“这样看?,守门人阁下和墨菲,还真是可以配合的呢。”
“如果哪里错了,可以回拨一下时间来改正?,哪里需要做出艰难的抉择,可以暂停一下时间,多一些机会来思考……”
画家:“你说,祂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萨瑟抱膝蜷在角落里,语气焦虑痛苦,“我想,我们也许应该考虑,祂还回不回得来,祂究竟还在不在……这样的话?题吧。你没有亲身体?会到,神明?啊,小郁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许,小郁不会把祂怎么样呢?”
“那是不可能?的。”萨瑟绝望道,“我现在总是在想,我们当初到底是被?什么骗了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小郁是个?好人?为什么当时就放心接纳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刚刚到永昼一个?纪元的陌生的东西啊?我想杀了自己,我甚至还想和他约会过?。哦,他刚来乐园的时候还是你帮的他呢。”
“也许有一种可能?,祂和小郁的相识,比祂和我们更早呢?”
萨瑟:“?”
他震惊地看?向画家,却看?见画家正?凝视着最中央一副巨型画作,这是永昼中广为流传的名作。画上,神明?站在复生的祭坛前,怀抱一只血迹斑斑的骑士头?盔,流下一滴被?鉴赏者认为是怜悯众生的眼泪。
众所周知?,画家与主神相识最早。
“你是说……”萨瑟忽然明?白了画家在说什么。
长久的沉默后,萨瑟道:“可是,那是太过?久远的时光之前本已消逝之人,即使真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