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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这堂上除了他们父女和张启墨,一大半都不是人,就算堂上坐着的包拯,既有慧眼断阴阳的本事,隔着这点距离,听到他自以为是的耳语,同样轻而易举。

只是谁也没去揭穿他,都看着张启墨。

因为谁都知道,他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还是要看张启墨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也好,清楚明白这个选择会带来的利弊,才能做出真正发自内心的选择,这个考验,或许才是他面临的真正难题。

白小凡敲了敲鱼缸,金沙沙直接翻肚躺平,不愿去看张启墨。

[不用敲我,我不会要的,也不会求他……给他的就是给他了,我才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鱼呢!]

别人听不到她传给白小凡的心声,只能看到她翻肚吐泡泡,显然已经是快要不行了的模样。

张启墨从确定她就是金沙沙开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尤其担心,根本就没管金老爷在耳边唧唧歪歪说了些什么,直接跪在地上朝着白小凡拜了下去。

“我愿取下护心麟,还给沙沙,包大人在上,众人皆可为证,不论我是死是活,求白姑娘成全。”

金老爷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个蠢货!你不要就给我……”

他伸手就扯着张启墨的衣领撕开衣襟,露出的心口处,果然有一块肌肤上印有个小扇子模样的金色印记。

若是不说,旁人只当是个扇形的金色印痕,可说穿了之后,从颜色到形状,就越看越像是白小凡手中那条金色小鲤鱼身上的鳞片。

“你疯了吗?”张启墨大吃一惊,一把推开了金老爷,“这又不是你的东西!”

金老爷看到那枚金色鳞片时,就两眼发直,恨不得立刻抠下来贴到自己身上,不料竟被张启墨推开,他这会儿已经疯魔,哪里管自己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张启墨的对手,就直接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朝着张启墨扑了过去。

“是我的……是我的……给我……”

他的面目狰狞扭曲,双目发红,扑过来竟然将张启墨压倒在地上,伸手就朝着他的心口抓去。

张启墨没想到他发狂后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他被关在大牢几日,几乎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这会儿身体疲累之极,全靠一口气撑着,被金老爷压倒之后,竟然一时没能挣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朝着护心麟抓去。

“不要——”

一道金光从护心麟上冒出来,忽地变成了一个金色的气泡,将张启墨整个人包围在其中。

而金老爷被那金色的气泡一弹,原本就胖乎乎的身体便如一个球,被弹飞了出去,几乎“滚着”飞出了公堂。

“啪!——”惊堂木一响,包拯在堂上厉喝一声,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当众行凶,给本官抓回来,重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啊!”直到此时,一直跪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金九娘方才开口。

“家父一时糊涂,求大人看在他年迈昏庸,饶他一命。小女子愿代父受罚,求大人开恩!”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一字一顿,显然说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

先前她一直低着头,此时抬头说话,才能看到她一双美目红肿如桃,颈间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紫红色印痕,正是先前上吊自尽时留下的痕迹。

说罢,她又转头朝着张启墨重重磕了个响头,“张……公子,求你看在昔日两家情分,原谅家父一次!我……我愿自此削发为尼,撤回诉状,再不纠缠与你。”

白小凡朝着展猫投去个得意的眼神,瞧吧,一片护心麟,就能让人疯狂至此,更何况一条金麟锦鲤?金沙沙这条蠢鱼,没被吃掉真是福大命大。

张启墨躺在那个金色的泡泡里,一时懵然,接着便翻身而起,膝行到白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