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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掩饰金沙沙身份的原因。

包大人晚上连鬼都能审,大白天的,审几个妖怪算得了什么。

不过就连包拯显然也没想到她如此简单粗暴,居然要他来作证,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

“本官可以作证,白姑娘所带的金鲤,正是帮助张启墨东山再起的金沙沙。”

“沙沙?!它真……真的是金沙沙?”

张启墨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小凡手中的鱼缸,里面的金色小鲤鱼虽然半死不活的模样,可他仔细看时,心中竟有种莫名悸动的感觉,让他终于确定,眼前这条鱼,真的是曾经为他红袖添香,雪中送炭的金沙沙。

“她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难道不能变成人吗?”

金沙沙吐了几个泡泡,十分无奈。

她倒是想,可现在不是变不出来吗?

白小凡望向张启墨,说道:“你身上,可有她曾经送给你的物件?”

张启墨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指指自己的心口处,“有——但我拿不出来。”

他先前已经被剥去了外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刮的一干二净,做为一个被投入大牢的阶下囚,本就不容许他带着任何私人物件。

可那是他的沙沙在他前去赶考时,送给他的护身符,他当时以为是她求来的灵符,可没想到等他出了考场,那护身符居然消失了。他到处找也没找到,急得出了一头一身的汗。

直到沐浴之时,他才发现,自己心口处,多了个金色的扇形印记,依稀仿佛是沙沙送给他的灵符折成的模样。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变化。

只是素来一心向学的他,读的书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根本不曾往神神怪怪的方向猜测,还当时哪家寺庙还是道观用了特殊的符水,弄得灵符染色,才搞出这样的痕迹,还想着有机会问问沙沙是从哪请来的灵符,去找人洗掉这个印记。

现在他终于明白,那并不是什么掉色的灵符留下的印记,而是金沙沙的金麟,融入了他的身体,在保护和祝福他,让他能够一举得中,成为人人称羡的探花郎。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感觉那处已然发烫,望向白小凡手中的小鱼缸,不禁声音颤抖:“沙沙……这……真的是你的鳞片吗?”

白小凡淡淡地说道:“沙沙是福运锦鲤所化,她把自己的护心麟给了你,保护你百病不侵,可她自己,因为灵气匮乏,又被开封府的人打伤,所以无法再变成人。除非……你将护心麟还给她……”

“好,我还给她。”张启墨毫不犹豫地说道:“请姑娘帮我拿出来,还给……金……沙沙。”

他已经看出,这位白姑娘,绝对不是什么市井讼师,江湖骗子,连包大人都肯为她作证的,显然不是一般人,她能如此大大方方地带着金沙沙上堂待审,就肯定能帮他取出鳞片,还给金沙沙。

白小凡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要知道,这护心麟替你挡过的灾病,给你带来的福运,如果一旦取下来,都会加倍反噬到你身上。就如同现在你从探花郎变成阶下囚,取掉护心麟,可能还会突发疾病,暴毙当场……那位金九娘金姑娘,可就要变成寡妇了……”

“不能还!”张启墨还没开口,金老爷就抢着叫了起来。

说罢,他俯身凑到张启墨耳边,低声说道:“那可是福运锦鲤的护心麟啊!贤婿你可要想好了,金沙沙是个妖怪,如今连人都变不了,就是条半死不活的鱼。”

顿了顿,接着说道:“只要你留着护心麟,承认和九娘的婚事,我就既往不咎,收回诉状,如此你还可以做你的探花郎,我金家的女婿,名利双收,还是为一条鱼去死,想清楚了再说啊……”

他自以为说的声音不大,只入了张启墨一人之耳,